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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探长,现场勘察完毕。”就在孙探长快忍不住的时候,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夹子,上面夹着记录专用的纸笩。
可算被解放了!
孙探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李家是有钱人,所谓有钱有势,这两者往往是相联系的,所以他也知道面对这样的当事人,自已的态度不能太过恶劣,可二夫人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好在有人插进来,自已这才好借坡下驴中断问话,免得跟有钱的当事人闹不痛快。
“死因是什么?”
把调查问话的任务交给旁边的助手,孙探长向勘察现场的警察问道。
“死者的死因系被绳索勒住颈部窒息至死,死亡时间大约在七个小时以前。”
“七个小时以前,这么说是在凌晨一点到两点左右了?”孙探长问道。
“是的。前后误差不超过半个小时。”
“现场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吗?”孙探长再问。
“现场环境非常凌乱,有打斗迹象,另外抽屉,衣柜都被打开,被褥也被掀开过,有明显的翻动痕迹。”
“相片拍了吗?”
“已经拍好了。”
“好,将尸体带回警察局,另外那个什么对了,春桃,你对屋里的情况应该最熟悉,那个谁,你带她进去看看少了什么。”想了想,孙探长吩咐道。
于是,负责勘察现场的警察带着春梅进到屋内,另有警察把李云天的尸体搭在门板上抬了出来,尸体从上到下盖着白色的布单,只有一只左手露在外边。
“云天!”
看到儿子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门板上,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大叫一声扑了过去,掀开布单,抚着儿子的脸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摇着李云天的肩膀,想把儿子从门板上唤醒,然而,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院子里的人看到这生离死别的一幕无不心中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怎样的悲剧!几位女眷来到旁边安慰着悲痛欲绝的母亲,话到嘴边,却是无从劝起,只有跟着一起流泪。
李德林也在李云杰的搀扶下颤颤微微地来到门板旁,他的身体本就算不上好,此时受到这样的打击更是精神憔悴,好象一瞬间又老了十几岁,不管年轻时他是怎样的狡诈奸猾,不管发迹后他是怎样的穷奢极欲,不管他的人品如何败坏不堪,但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刚刚失去亲生儿子的父亲——这一瞬间,我觉得他很可怜。
来到尸体旁,李德林低下头,端祥着幼子的面容,嘴唇哆嗦,两行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掉在青砖地面上,旋即便成了洇湿的一片,身边的李云杰也是眼中含泪,一手搀扶着父亲,一手轻轻把弟弟的手放回在布单下边。
两位抬着尸体的警察不知该怎么办,如果是普通百姓,他们当然敢大声斥责,不管不顾,只管完成自已的工作——这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普通的基层警员,哪有那样的勇气?况且,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他们身为警察,虽然见惯了死亡,神经都有些麻木,但终究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看着哭到快要岔过气去的二夫人,再看到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李德林,就算想马上走开,却也难以硬下心肠。
“怎么回事?!还不快把他们拉开。”孙探长回过头来见到这一幕,眉头皱了皱,向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吩咐道。
“是。”顶头上司发了话,那些警察不敢不听,马上走过来将人们和门板隔开,护送着尸体离开,二夫人依依不舍,一路哭泣着跟了出去,李德林则是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孙探长,我儿子是怎么死的?”转过身来,李德林向孙探长问道。他终究是李家的掌门人,虽遭巨变,却还能保持一丝冷静,没有象二夫人那样崩溃。
“你的儿子?”孙探长有些诧异——死者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而眼前这个老头儿至少在六十以上,以年龄而论,说是祖孙也不为过。如果真是父子关系,那还真得暗暗佩服一下儿。
“孙探长,这是我们家的老爷,李德林,死者是我们家的小少爷李云天。”旁边的三夫人连忙解释道,对于别人类似这样的反应,她碰到过太多了。
“噢,李先生,现在调查刚刚开始,还不能马上得出结论”既然是当事人的家属,回应一下是必要的,孙探长于是说道。
话还没有说到一半,突然院门外一阵大乱,吵吵嚷嚷中,五六个端着照相机的人推开守在门口的警察冲了进来。
“干什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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