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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的。。。想要一点鼓励啊Q口Q
《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是作家写作最好的原动力》
张浅去旅行了。为期三个月的环岛他谁也没联络,只有在临行前告知教授他不会再去上课。等到他回台北才知道姚靖宇为了他竟然连婚礼都延期!令他讶异又感动。
教授曾经劝他回去,张浅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就是有一种「啊,已经不行了」的感觉,虽然对教授有点愧疚,不过他希望可以藉由这个机会从新开始。
但是这个起头……挺惊心动魄的。事情要从一张红底金字的喜帖说起,上面两个并排的名字让张浅瞬间涌上许多情绪,有开心有怅惘。
他受邀去参加姚靖宇的婚礼,附在喜帖里一张短笺的开头是「亲爱的伴娘先生」,让他又好笑又好气,心道梁皓成这家伙实在也太爱记恨!
当然,他後来还是穿西装。
一身剪裁合身、纯白色西装的姚靖宇再次炫了他的眼,穿著同款式黑西装的梁皓成还在一旁碎碎念新娘就应该穿白纱之类的,姚靖宇不知怎麽就满脸通红。
婚礼是在台湾举办,因为国内同性婚姻还未合法,所以他们也只是意思意思包个小餐厅,象徵性的办个喜宴,双分亲友加起来不过也才四桌。高中同学除了张浅只有另外两个人。
那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看上去是如此的契合如此的幸福,交换婚戒的那一刻,张浅甚至看到姚靖宇满脸笑意却闪著泪光,连带的他也鼻酸,有种嫁女儿的感慨。
然後,当姚靖宇问起他不是交了男朋友吗的时候,他却只能回以微笑,心里头空著的那一块似乎瞬间扩大了。
而对方一脸歉疚的向他说对不起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段时间他都是在自欺欺人,要忘记梁经衡,比他以为的还要难。
告别已经迫不及待要入洞房的新郎之一和又羞又恼说话又结巴的新郎之二,张浅表面笑著,却有些失魂落魄。
之後的发展就是,他出柜了。
婚礼结束的隔天他回去父母家,父母照例又是一番碎碎念要他赶快成家立业,张浅也照例的想敷衍,孰料他母亲竟然来了这麽一句:「两个男人也能结婚?哎哟,真是世风日下。」
两家毕竟住在同一个社区平时又有来往,要结婚这种大事不可不能不知道,但这态度……
他忍不住皱起眉反问:「妈,你这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这不是很诡异吗?结婚是为了传宗接代,两个男人又不可能生孩子,结什麽婚?不过是自我满足。照我说,这种人真的都应该去接受治疗。」张母还想再说什麽却看到儿子的脸色不太好,悻悻然的掩嘴赶紧改口:「还是我们家儿子最好啦!你什麽时候要生个小金孙给你妈我抱抱?」
「所以说我也该去治疗吗?」张浅的语气很轻很平淡,愤怒却在眼底烧。他知道他一直以来对姚靖宇有成见,觉得他喜欢男人是有病,但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容许她侮辱姚靖宇。
「你把话说清楚!」张母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在一旁听著的张父也察觉不对劲,口气很严峻:「你要交什麽朋友是你的事,不许你把他们的坏习惯给学上!」
「坏习惯?」张浅哑然失笑,喜欢另一个人,只因为他是同性,这样的心情竟然被说成是坏习惯?
他扬起下巴决然的道:「你们儿子绝对没有从他身上学到什麽陋习,因为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你们儿子一直以来喜欢的就是男人,所以你们要抱孙子的愿望永远只是奢望。一开始没和你们说,是因为我还想当你们的孝顺儿子。」
在听见这意外的自白之後,他父母理所当然的反应是勃然大怒,然後,结局是他被逐出家门。
他瞥见了母亲在震惊脸庞底下的泪光,也注意到父亲的身影一瞬间萎靡了,他不舍、心疼,却不後悔。只能安慰自己「快刀斩乱麻」。
心里繁杂的思绪压的他几乎无法喘息,有种不吐不快的欲望,於是他又来到陈诣延的店。
「欸,这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在吧台忙碌的人看到他後绽开一抹熟悉的灿烂笑意,虽然这麽说,还是听的出语气是关心。
原本酒是他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结果莫名的在不知不觉中就戒掉了。他不会承认这也和梁经衡有关,一个人喝酒实在没什麽意思。所以他拒绝陈诣延帮他调好的酒,笑笑著回应:「给我一杯柳橙汁。是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你的表情一定要这麽讶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