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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脱不了干系!”
项庭真面色稍沉,径自倒了一杯碧螺春放在她跟前,道:“可惜了,虽然昨夜我特意与爹爹走到那儿去,让爹爹亲眼目睹了她的丑态,终究是无凭无据,不能当即就揭穿她的真面目。”
阮玉瑶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入了掌心中,竟也不觉得疼:“眼下是无凭无据,自从你与我重提了此事后,我便留心了当日伺候过我安胎的那些下人,才发现那几个煎药的婆子早已不在府中,还有厨娘秦显家的,也在我出事后就被撵出了府去。”她咬一咬牙,“如今方才知觉,原来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项庭真看着眼前热茶升起的袅袅轻雾,道:“大嫂,庄氏昨夜曾说,下手的人不是她,依我看来,当日之事,并非她一人所为。”
阮玉瑶心头的痛在此时成了刻骨的恨,“她自然有她的棋子,既然她不念亲情,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项庭真轻轻颔道:“无论是棋子也好,主谋也好,只要咱们洞悉了她们的诡计,便有机会为枉死的侄儿讨回公道。”她拍一拍嫂子的手背,轻声道:“终究今夜之力也不会白费,爹爹心里有了疑影儿,无凭无据也不要紧,咱们可以无中生有。”
阮玉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既然她联同他人谋害我的孩儿,我就让她自食其果,让她们狗咬狗,自相残杀!”
第139章 朱砂
自后院夜祭一事过后,庄氏的心绪愈发比往日沉郁了,精气神好不起来,身子状况也每况愈下了,终日只是在内屋里足不出户,恹恹地抱着药罐子度日。项景天闻得此事只是来看望了一次,随口吩咐了下人们好生照顾便不再理会。还是阮玉瑶尽着心,亲去请了大夫进来为家姑诊脉,开得药方后,她便每日为家姑把药送来,亲自伺候着喝下了方才安心。
然而半月过去,庄氏之病症不仅没有好转,反倒一日差比一日了,她夜不能寐,时常自觉头痛晕眩,每常手脚麻木活动不可自如,还兼带着恶心呕吐、咽喉肿痛,更是不思饮食。
阮玉瑶眼见如此,益发忧心如焚,忙命人去请了李大夫进来一看究竟。李大夫进来一番望问闻切后,神色沉了一沉,只让阮玉瑶把庄氏每日所服的药渣子取来细看。
待下人把药渣子送来后,李大夫仔细查验了,眉头不由紧锁,低声道:“二太太服的药里,含有过量的朱砂。”
庄氏浑身无力地躺在长榻上,纵然是满心惊惶,却是虚软得无法动弹。阮玉瑶坐在她身侧一边安抚她,一边向李大夫道:“这药方是陈大夫所开的,里边确实有一味朱砂以作安神之用,可是陈大夫也知此药不过可量,已经留心减轻份量,为何还会如此?”
李大夫看了看前次的药方单子,道:“确是减轻了份量,本该无碍才是,可这药渣子里的朱砂却并没有依着药方上的来,未知可是煎药之时出了差错?”
阮玉瑶面上闪过一丝震惊,忙命人去把煎药的两个婆子带了过来,一问之下,那两个婆子只摇头摆手矢口否认:“大奶奶,奴才们依着药方子煎药,半点不敢疏忽,这朱砂一事奴才们全不知情啊!”
庄氏身子虚透了,此时却也耐不住地坐起身来,颤抖着嘴唇道:“打,拉下去打!不招,打死!”
阮玉瑶当即遵从了家姑之命,着人把那两个婆子拖到院子里一顿狠打,二十大板子尚未打足,那两个婆子便受不住了,连声大呼:“奴才招了!奴才愿招!太太饶命啊!”
项庭沛前来之时,才踏进内堂大门,那两个跪伏在地的婆子便朝着她连连磕头道:“大姑娘,奴才们再不能帮你瞒下去了!太太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是及早向太太请罪罢!”
项庭沛微微一怔,转脸看向长榻上病病歪歪的庄氏,疑惑道:“太太,这是何故?”
庄氏两眼布满了血丝,目光锐利如刀锋,弱声道:“你干的什么好事!”
阮玉瑶面沉如水,将桌上的一包药渣子扔到了项庭沛脚下,道:“这两个蠢物已经招了,是你指使她们在太太的药里多加朱砂,害得太太病情加重。”
项庭沛眉头一挑,道:“太太把我叫来,就是为了此事?”
庄氏面容有微微的扭曲:“你安的什么心?”
项庭沛不慌不忙道:“我没有必要害你。”
庄氏就着阮玉瑶的手坐直了身子,用足了力气道:“这两个奴才已经说了,你让她们下药之时,道了一句为免夜长梦多!你为什么会怕夜长梦多?只有你自个儿才晓得!”
项庭沛眼中一凛,略带忌惮地看了阮玉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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