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中诸人与项庭沛见一面,权当知会。
项景天眼见嫡女儿将事情打点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且得体又合乎礼数,心下极为满意。待得晚膳结束后,他把妻子和嫡女儿请进了书房中,目带赞赏地看着女儿道:“庭真果真进益不少,此次沛儿回府,虽算不上什么大事,你还是打点得一丝不苟,倒深具你娘的风范。”
项庭真沉静道:“爹爹谬赞,女儿所做的不过是娘的意思,要说一丝不苟,那也是娘的心意周到。”
项景天带了点愧疚地看向妻子,道:“我晓得,灵云,你辛苦了。”
沈氏多久不曾听闻丈夫唤自己的闺名,原该是举案齐眉的伉俪情深,没想到却在这般的情状之下方得他一星半点的怜惜,她心下暗怮,面上只不动声色,平和道:“老爷言重,原是我份内之事。”
项景天静默片刻,眉眼间有些微的凝重,似是略感为难,却终是下了决定,开口道:“灵云,有一事,恐怕还需让你费心。”
沈氏吸了口气,放柔了语调道:“你我夫妻,也不必说这费不费心的话。替你分忧,难道不是我该做的么?”
项景天握住了她的手,迟疑着道:“我寻思着,沛儿既然回府了,名分也定了,这个……她娘虽不在了,但我……我还是想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给她立一个牌位,入供项府祠堂……”
沈氏猛地从丈夫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惊痛道:“给她立牌位?!”
项景天看到妻子的神色,虽是再度犹豫了片刻,终还是道:“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沛儿,她娘也不在人世了,只不过是一个牌位,权当安一安沛儿的心罢。”
沈氏心被刺痛得厉害,无以冷静如初,怒形于色道:“给那贱人立牌位,安的不是那孽种的心,安的是你的心!你这一出认女的好戏,我已经给足了你颜面,但这立牌位之事,我是万万不能答应!”
项庭真亦觉父亲太过,忙道:“爹爹,这立牌位之事,实在是不宜操之过急,还是先缓一缓为上。”
项景天听妻子口出不逊,顿觉不悦,沉下了脸来道:“沛儿如今是名正言顺的项家女儿,你身为当家主母,满口污言,不是有失身份么?既然承认了沛儿,不给她娘一个名分,岂非于理不合?”
沈氏心如刀绞,只捂着心胸,斩钉截铁道:“即便老爷你要怪罪,我也是做不到,我不能接受她的牌位进入项家祠堂!”
项景天重重地“哼”了一声,虽觉有气在心头,却亦知不可强来,只转脸对项庭真道:“你母亲冥顽不灵!你却是个明理的,给沛儿的娘立牌位是势在必行之事,你给好生劝劝你母亲!”
项庭真才想说话,又听父亲道:“我把你也叫进来,就是想把此事交予你。你母亲身体不好,这些微末小事便不劳她费神了!”
“爹……”
项景天不等女儿出言,拂一拂袖,转身便走。
沈氏伏在酸枝木雕花炕几上,捶胸低泣,悲愤交集:“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安荷你这个贱蹄子就是阴魂不散!老爷就是鬼迷心窍!好不好的偏生把那孽种寻了回来,如今得寸进尺,还想登堂入室!”
项庭真从来没见过母亲这般失态,心下惊惶,忙上前安抚道:“娘,事已至此,切勿自乱阵脚。立牌位之事爹爹不过就是一提,咱们再好生想想对付的法子。”
沈氏涕泗纵横,扯着女儿的手,哭着道:“你爹这般厚待那孽种,全因着他还惦念着那贱人!一口一个沛儿,秀丫头不也是姨娘生的,倒没见你爹放在心上。我晓得,我自然晓得,你爹当年动了真情,待那贱人自是与别不同!”
项庭真头一次听闻这些事,只觉心惊,一边握紧了母亲的手,一边道:“娘,咱们先冷静下来,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别的法子,唯一的法子,便是我白脸唱到底,绝不让你老爷给那贱人立牌位!”沈氏狠狠地抹了一把泪,红肿的眼眶内透出几分决绝,“允许那孽种回项府,已是一错,我决不会再犯二错!”她咬牙切齿道,“只要我沈灵云一息尚存,安荷,你这个小贱人休想进门!”
第三十七章 下马威
事发突然,闹得人心忐忑不安。项庭真辗转难眠了一夜,翌日一早她强打起精神,梳洗装扮过后便前往长春院去陪伴母亲。
这日沈氏告病,免去了众人的请安。项庭真来时,唯见院落中亭亭地立着一名女子,垂首敛目,姿态极为恭谨。走近方看得真切,原来是项庭沛。她穿着藕荷色对襟半袖上衫,下穿秋香色遥П呷棺樱�嫔弦谰墒堑�鼻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