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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屋门外高声道:“三姑娘,二太太和四姑娘来了!”
听闻庄氏和项庭茵竟在此时前来,项庭真始料未及地站了起来,一眼瞧见跟前的项庭秀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惊得面白如纸,满目张皇。
项庭真顿时打定了主意,回应凌妈妈道:“请二娘和四妹妹到东厢屋里,我这就过去。”
项庭秀惊惶不定,一把伸手拉住了姐姐,满手心的冷汗湿泠泠地裹住了对方的臂膀。
项庭真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她,道:“既然选择了我,只能相信我。”
第二章 嫡女庭真(二)
项庭真来到东厢暖阁中时,便见庄氏和项庭茵母女二人端坐于梨花木八仙桌前。她留心到屋内并没有庄氏房里的下人,遂也让元香等人候在外头不必跟随。
看到项庭真前来,庄氏仍旧坐在原处没动,项庭茵缓缓立起,福了一福道:“三姐姐好。”今日她穿的一袭水粉色绣银丝撒花绫裙,对襟领口间配的是嵌宝石串珠蝴蝶领扣,发髻上戴着一支双翅平展碧玉凤钗,长长琉璃流苏轻盈地垂在脸旁,映得一张粉粉嫩嫩的瓜子脸如花似玉般。
项庭真轻轻笑道:“四妹妹好礼数。二娘您这真是客气到家了,这辰时刚过,太太院子里还没去呢,倒先领着四妹妹上我这儿来了,这让太太知道了,岂不是要责怪我不知轻重?”
庄氏年纪尚不足三十,正是风华正茂之年,精心装扮之下,美貌风韵丝毫不减。她着一身碧霞云纹绣联珠对襟长衣,袖口和领口处均绣着银线珠络。头上云髻高耸,簪着一对红翡滴珠凤头钗并蹙金花钾金饰,益发显得整个人一团锦绣,华贵美艳。
她闻言,淡淡笑应:“三姑娘言重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们母女俩尚还能分清。怕只是怕,那不知轻重,不懂进退的人,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让老爷和太太生气。”
项庭真施施然落座,道:“二娘您这么说,让庭真好生奇怪,您口中所指的这个人,如果是庭真,那我可不敢当。”
庄氏一双凤眼盈盈闪烁,风情妩媚里透着几分算计:“哪能啊,指的自然不是三姑娘,咱们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些哥儿姐儿里头,三姑娘是第一等的端方大体!就连老爷,也常常在我们面前夸赞,说三姑娘真真是闺秀中的翘楚,大姊调教有方呢!所以二娘寻思着,如果那挑起事端的人来到三姑娘跟前,想必是逃不过去的,是不是?”
项庭真掩唇一笑,道:“庭真还真不晓得,原来二娘这般高看庭真?当真是惭愧,恐怕庭真一双浊目,一颗愚心,无法做到二娘所期盼的清明。”
一旁的项庭茵到底历练少,未免有点沉不住气,单刀直入道:“我娘是在问你,六妹妹是不是在你这里?你究竟有没有见过她?”
项庭真低头揭开茶盅,闲闲地拂着茶叶,置若罔闻。
庄氏索性也不拦着女儿,由着女儿继续往下说:“六妹妹犯了事,是躲不过去的,她如果在你这里,你最好把她交出来,我娘自会好生处置。”
项庭茵话音未落,忽闻“当”一声,项庭真重重地盖上了茶盅,眼光锐利如刀锋地注视着她,冷冷道:“我正在和二娘说话,何时允许你插话了?”
项庭茵性子向来骄矜,哪受得了这样的对待,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指着姐姐道:“我与你不过相差了几天,你端什么姐姐架子!”
项庭真摇了摇头,看向庄氏道:“二娘,这便是您教下的好礼数吗?”
庄氏脸沉了沉,厉声喝止女儿道:“茵儿,休得放肆!”
项庭真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道:“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二娘的,也没有什么可以交给二娘的,我该向母亲请安去了,你们请回罢。”
庄氏拂了一拂广袖,道:“是非公论自在人心,若是证据确凿,犯事之人必定难逃惩治。二爷是三姑娘的亲哥哥,如若连至亲都不知替自己讨回公道,不知二爷会是何等寒心?”
项庭真不为所动:“二娘说得是,是非公论自在人心。究竟事实真相为何,爹爹和母亲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容旁人有可乘之机。”她冷眼扫视庄氏母女,“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二娘和妹妹你们来处置。”
庄氏知她所指,一时如芒刺在背,一股乌气堵在了胸口,却又是半句也反驳不了对方,暗里忿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只不过是顾及着颜面强自维持镇定罢了。
项庭真转身便走,一边扬声吩咐门外奴仆:“送客!”
来到大太太沈夫人的长春院时,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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