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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御膳房要求添菜的也是这个宫女?”皇帝打断她。
皇后踌躇了一下,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记得每一个妃嫔的宫女,但是怜妃身边的她尚且还有印象,琵琶又是大宫女,因此长相姓名都能对得上。
“朕给七日的时间,去查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何所为。”皇帝突然转向花寄灵,毫无商量余地的下令道,“如若不能查明,朕就认定是主谋,所有后果一律由承担。”
花寄灵今日已被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折腾地狼狈失神,此刻听到皇帝这个命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皇后也微怔了一下:“皇上也相信宫女所说,并非花承徵所为?”
那就更不该查明什么主谋了。
“本来朕也觉得是花承徵,但是这个宫女莫名其妙跳了出来。一个忠心的宫女,临死前却要挑破主子谋害别的意图?”皇帝嗤笑,“好个忠心。”
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他看多了,往常不点出来是懒得浪费功夫。反正后宫里没一个是干净的,冤不冤枉不过是对特定的事而言。
他掸掸袖子站起来,肃冷道:“别想随意找当替罪羊,朕要的,是真正地主谋。”
他语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肃杀,像秋日打下落叶地一阵风,迅疾冷冽。
皇后一细想,言语中确实有问题,众因她引导,反倒更加认定花承徵是谋害的真凶了。只是……她不懂皇上为何要将此事交给嫌疑未能完全去除的花承徵?
皇帝心里有数,如果交给皇后,未必会真心去找真凶。但花承徵被如此设计,必定对真凶有怨,再加上自己言语震慑,就会不遗余力地查明真相。
此事于后宫中已算得上布局精密,就连他也因几度起落而被搅乱了思绪。主谋对妙妙有怨,能除则除。即便不能,他也总要替他家疲倦地小猫儿防一防,省得她伤了精力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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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可是要坐起身?”良辰抱来个才晒过的金心闪绿引枕,正准备替换了用久的,见自家主子双手支两侧,忙不迭赶上去扶起她,后背垫了枕头。
云露躺久了一时起身有些头晕,扶了扶额才问:“今儿倒觉得特别凉快。”
“可不是。”良辰抿了嘴笑,“制造司的不日前献了一样木造水车,这车又叫自雨车,可将内城铺设的小水渠的水,提到高处,倾入墙头水渠,再由水管引到檐顶,那水自檐顶滴鸣而下,自能解暑。”
“皇上得了这个,除了北宸宫、钟粹宫、康寿宫,后妃里主子倒是头一份。才刚铺搭好了,原先不说,大抵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
云露只觉凉快便罢,倒不如何惊喜,只是她惊奇地多看了良辰一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番话说来,倒要疑惑是不是良辰了。”
“主子!”良辰跺脚嗔了一声,又道:“主子也别寒碜奴婢,这回的事真真把奴婢吓了一跳,许是要经事才能长进。如今奴婢说话确实比以往松快不少,只是要出主意,主子还是找和乐吧。”
她原先与和乐不对付,全因她细察之下,发现对方经常夜里不见踪影,行踪鬼祟,为又阴沉,因此怀疑她另有所图。后来经主子解释便就明白是误会了对方,现今偶尔也肯向她请教,两相处得还算融洽。
云露笑了笑。
这回的事虽她将计就计,让皇帝肯下功夫替她查找真凶,但还是伤了些元气。
当时她正准备饮茶接受花寄灵的赔罪,就听见和乐插话说了那一句。她知道和乐的脾性,不开口则已,开口必是有事,又是那样的关头,因此便顺势搁下了茶盏。
后来趁她用膳之际,和乐不知用什么方法,确认了里头有砒霜之毒。想来她替皇上做事,必有过之处。
而依她对花寄灵的了解,对方绝没有那样的胆识,自己的宫里布下这个也许会无法将自己摘干净的局。所以主使另有她。
那茶她也可以不用,但若是不用,下一次就不知是哪里等着她了。
因此她沾唇浅抿了一口,又立刻装作不适的样子,而后等到真正发作,和乐早已取来了蛋清催吐,所以进入身体的毒素极为少量。她一向不喜欢用伤害身体达到目的的招数,但皇宫这个地方,不可控的范围内受点伤,得到的或许就是灭顶的灾害。
至于意外收获,除了皇上突然百般顺着她地意,无比有耐性地宠着她之外,还直接连晋三级,将她提到了从三品修媛之位。入宫不到半年就自从九品升到从三品,这速度不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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