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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几日刀昭罕在床上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不能尽兴享受,实在憋闷不住,于是跑去问岩吞。
岩吞期期艾艾半天,还是供了。
原来班宇商号要选管事,吴家也有人来应聘。吴老太爷先推荐了位账房,又有吴二爷的内弟、吴三爷的内侄也拿来拜帖,最麻烦是吴崇仁亦毛遂自荐,让摆夷人着实为难。
吴崇礼一听,脱口就叫:“这人用不得。”
“吴少爷说不能用哪个?”
两人这边嘀咕,不妨刀昭罕已站在背后。
吴崇礼急跑过去抓着他强调:“二伯、三伯的人情千万欠不得。至于我阿仁哥,你倒不用理他,他若闹得凶了,你就说让他找爷爷做保人。”
岩吞听他这么直白地非议吴家人,只目瞪口呆惊讶不住。
刀昭罕半是得意半是感动,捋马鬃般拍拍他,扬声让人送茶水来。
三人到客厅坐下,刀昭罕软声问:“二爷和三爷推荐的人,确实也不太合意,只你阿仁哥我还有点踟蹰,他懂我们摆夷人,又在吴家管事多年,若得他帮忙……”
“他私心太重,眼里心里只有他那个小家。这么多孙子里,爷爷待他最好,他却成日算计爷爷。也就爷爷看不清,什么都宠着他——”吴崇礼说到这,对上岩吞质疑的眼神,忙撇清,“我不是嫉妒爷爷疼他,我对事不对人。”
刀昭罕点头:“你且说,我自然信你。”
“说是阿仁哥在吴家管事多年,其实他一直撑着爷爷这把大伞,什么难事杂事落得到他头上?”
“那确实。有人护着与独立行事不一样。”
“再说了,我且走过马帮呢,他连保山都没去过,能懂摆夷?”
“那确实。没打过猎不晓得野兔会钻哪些草丛。”
“他说话只能听三分,他这些年的行事经历也只能信三分,当然,你若想培养他,倒可以试试。”
“那倒不能,我怎敢越俎代庖替老爷子管教孙子?”
岩吞听他们对话,真真不晓得该给什么表情,只得低头喝茶。
吴崇礼还在计较:“至于爷爷推荐的那位账房,你若没现成的,且用着。爷爷一向崇尚阳谋,他说赚钱要赚在明处,嬴也要赢得磊落,他倒不会耍阴招。只不过你的班宇商号,还是自己培养心腹好些。你觉着呢?”
刀昭罕严肃点头,交待岩吞:“吴老爷子这话说得好,明天你去请人写了挂起来,我们开商号也该学着。”
“岩吞一直佩服吴老爷子,改日定会登门向他多多请教。”岩吞合掌行礼,又问,“那其他人选能否也请吴少爷参谋下?”
吴崇礼晓得岩吞不太认识汉字,反正今天没事,于是很干脆地应了。岩吞也不客气,把保贴都搬来,请他参详。
帖子上写的自然都是好话,在杂货铺当过小二,写到纸上就成了商号掌柜,吴崇礼先还好笑,读着读着忽然警醒,这些写保贴的不惜粉饰拔高,就为着把人推出来,自己刚才却做了什么?
埋汰自家人,竭力暴露亲哥哥的弱处,到底搞哪样?
他是藏不住心事的,心里起了厌恶,面上就皱起眉头,把帖子“啪”一摔,也不说话,径直上楼去了。
岩吞缩缩脖子,轻声问:“头人,吴少爷他?”
刀昭罕转着翡翠扳指,慢慢地,嘴角扯出抹笑,“吴家那边,你想法子回绝了罢。”
“怎、怎么回?”
刀昭罕却不理,起身往楼上走。
吴崇礼正蜷在沙发上生闷气,听到刀昭罕上来,只把头埋得更深。
“崇礼,崇礼!”刀昭罕连声叫着,把他揽怀里揉搓。
吴崇礼最吃不得这种待遇,身子先软了,嘴上还硬撑:“干什么?”
刀昭罕却不再说话,手上动作越发灵活。
吴崇礼渐渐喘不顺气,呻吟着舒展开身体。
“大、大白天的……”
“我们且去房里。”刀昭罕轻笑,抱起他进卧室。
☆、19。辞旧迎新
对于如何回绝吴家,岩吞先还苦闷,后来好回复了。因为刀大头人思谋来思谋去,决定不开商号,就只做运输公司,运输公司用不着多的账房管事,摆夷人够用了。
那些谋着要靠摆夷人发财的吴家人失望了,便把怨气发到吴家公子身上,推测着摆夷人其实只把这个不要脸的当玩物,那么大个运输公司,不放一丝一毫给他染手。又有人说这吴家公子守着金矿,且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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