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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烈舔了舔嘴角:“你是在试探本王的耐心么?我告诉你,彩儿是我一手□出来的,我的手段比她险恶千百倍,别以为你不敢动你,战场上几万人我都坑杀了,还怕多你一个?信不信我让你全家一起给你陪葬啊?”
“爹爹……你……”杨彩儿听他说得可怕,也止不住害怕起来。被看穿了吗?
“嗬!嘴真硬,还不说?!”杨宁烈手下一用力,那刀就抹进了烟儿的脖子里,一丝红痕看得人心悸。
墨斗拢了双手作壁上观,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拐带他家汶寂的人都得死!
说不定人家真不知道呢?杨文秽正想开口给烟儿求情,没想到烟儿已经招了:“王爷,不是奴婢,是小姐啊!小姐看杨公子不顺眼,想治治他,就把他堵在了井里,杨公子好惨好可怜啊!!”命都要没了,还要钱做什么?
“井?”杨宁烈万万没想到杨汶寂会那种地方去,“什么井?”
烟儿的血越流越多,她怕得要死:“小姐和杨公子捉迷藏,杨公子躲进了井里,出不来了……”
她还没说过,杨文秽就已经回过神来:“是不是死人井?”杨文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小的时候玩捉迷藏,都爱躲进里面去,那井看着浅,其实要把人困住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出不来了。”
醉闹宁王府(下)
一到死人井,所有的人脸都拉了下来,他们总算明白什么叫“堵”在井里出不来了,这个堵字用得真是很形象很贴切啊很生动很完美啊。这是货真价实的堵啊,那么大一块石头,压在井口跟五行山压孙悟空一样,那个纹丝不动啊,那个稳如磐石啊。
这哪里是不小心落井才出不来的?这明明是有人要致汶寂于死地啊!真是不拿别人家的孩子当人看啊。之前在宫里,哪里有人敢这么对汶寂啊?他可是把杨汶寂捧在手心啊,天凉加衣,天热摇扇,餐餐变着法儿地哄他吃饭,看他不开心还要笑着哄他,就怕他有一点不如意,好不容易养成白白嫩嫩水灵灵的,这回进了宁王府居然被人这样糟蹋!
“汶寂……”墨斗呆呆地看着那井口的石头,那个心寒啊,只觉得血往上涌,整个世界都在微微颤抖,站也站不稳了。
杨宁烈的脸色已经是铅一样的沉重了,他狠狠喘了两口气,忍着怒火拍了杨文秽的肩头一下:“文秽!去给我把石头搬开!”
杨文秽早就忍不住了,杨宁烈一声令下;他就窜了出去,走到井口只用一只手就把那石头掀了开来。
“汶寂!”墨斗伏在井口向里面喊了一声,回声在井底回荡,却没有一点回应。墨斗急了,见井里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劈手就夺了边上下人手里的灯笼往里照。
井里那么黑,微微的光落到井底,几乎要被黑暗吞食殆尽。墨斗看见井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缩在角落里,小小的,像片在风里打转的叶子一样,说不出的可怜。墨斗一急就要往里跳,但被杨宁烈拦住了。
“你下去有什么用?出得来么?”杨宁烈拦下墨斗,冲杨文秽打了个眼色,“去把汶寂救上来。”
墨斗的手抓在井沿上,几乎要把井沿捏碎。杨文秽和杨宁烈好劝歹劝,合了力才把他拉开。
杨文秽提了个灯笼,一个翻身落到了井底。不知怎的,井底还有好些石头,杨文秽一脚踩在石头上差点扭了脚。他顾不得这些,打着灯笼过去查看杨汶寂的情况。
杨汶寂缩在井底,小狗睡觉一样缩成一个团,背后紧紧地贴着墙,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的样子。杨文秽走近了看时,只见他手上额角都出了血,和灰尘沙土粘在一块儿,呼吸又小又细,就是什么人动他一下就会断了气一样。
杨文秽光看他的脸色就觉得不好。忙伸手用手背去试他的体温。在触到他身体的时候,一阵灼热就从手背窜了起来,好烫!这小豆腐都快熟了!
“文秽,汶寂怎么样了?”杨宁烈趴在井口,焦急地冲里发问。
被自家老爹火药味十足地一问,杨文秽心里打了个突,忙小心翼翼地回答:“情况不太好,身上受了伤,呼吸很弱,还在发烧,都可以煎豆腐了。”
“你快救他上来!”
杨宁烈让人放了个筐子下去,杨文秽小心把杨汶寂抱起来,慎重又慎重地把他放在筐子里,又向上打了个呼啸。筐子很快被人拉了上去,他自己则在井底跳了下,扒着井沿就出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烧水啊,叫大夫啊!”杨汶寂一出井就让墨斗抢在怀里。墨斗一看他那样子眼就红了,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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