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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管家愣了愣,摇头:“文公子,我奉泽庄上下皆是平常百姓,从未有人习武,自然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功夫。”
“是吗?真是可惜。”文京墨垂眸,笑了笑。
舒珞眸光一闪,缓缓垂下眼帘。
“原来为祸我奉泽庄的不是妖物,而是人!为什么?为何要害我奉泽庄?!”吕盛丛面色青白,张惶大叫,突然一转身,一把捏住了舒珞的手,“舒公子,求求你,救救奉泽庄,救救我们!”
舒珞慢慢抬眼,明亮朗眸中渐渐涌上浓稠墨潭之色,反手握住吕盛丛的双手,定声道,“吕庄主放心,舒某一定会擒住凶手、一定!”
“多谢、多谢舒公子!”吕盛丛感激涕零连连拜谢。
“庄主,夜寒露重,你身体虚弱,还是先回房吧。”吕管家上前搀扶吕盛丛。
吕盛丛点了点头,随着吕管家慢慢走向门口。
岂料就在此时,舒珞身形猝然一闪至吕管家身侧,擒住了吕管家的手臂,唰一下撸起了他的衣袖。
吕管家衣袖之下,缠着一圈绷带,绷带之上,隐隐透出血迹。
吕管家猛然抬眼,一脸惊诧瞪着舒珞,舒珞郎眸暗沉,静静回望。
“吕管家,你是何时受的伤?”
“这、这个……”吕管家慌乱垂眼。
舒珞眸光一闪,一把扯下了绷带。
绷带之下,是一个深得几乎见骨的血洞,就好像用刀尖在手臂上挖去了一大块肉。
“这是什么伤?!”舒珞温润嗓音此时却凌厉得仿若一柄利剑。
“这、这不过是、是……”吕管家额头冒汗,慌乱想遮住伤口,无奈却被舒珞死死钳住,动不得分毫。
“亦木!”吕盛丛突然大叫一声,狠力从舒珞手中抢过吕管家的手臂,颤声惊喊,“你、你不会又、又……”
说着,竟是双眼通红,嘴唇泛青,全身乱颤,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庄主!”吕管家骤然跪地,埋首磕头,“万万不可动怒,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亦木……你、你这不是在救我的命,而是在害我啊!”吕盛丛掩面长呼,泪水横流。
舒珞怔怔看着跪在地上的吕管家,又望着快要崩溃的吕盛丛,温俊容颜之上划过一丝无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京墨一步上前,提声问道。
与文京墨同时上前的还有郝瑟和尸天清,二人双双站在了舒珞身侧。
尸天清半身挡在舒珞身前,郝瑟手掌轻轻放在了舒珞肩头,舒珞紧绷如琴弦的身体这才放松了几分。
可文京墨问了半晌,那边的吕管家只顾埋首磕头,吕盛丛只是长叹含泪,无一人回答。
“莫不是……血引?”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仲孙率然冒出一句。
众人目光唰一下射了过去。
“血引?是啥子?!”郝瑟喝问。
仲孙率然双眉紧蹙,脸色难看的惊人:“在下也只是从医术上看到过,所谓血引,即是以人血为药引,牵引出药物中的药性,尤其是医治某些奇难杂症,尤为有效。”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失色,又齐齐看向吕家主仆。
吕盛丛默声流泪。
吕管家俯首跪地:“庄主放心,亦木是心甘情愿为庄主做药引的,只要庄主的病能好,亦木纵死不惜,何况不过是放些血……”
“亦木啊……”吕盛丛抖着身子蹲下身,颤声道,“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我一直视你为亲弟弟,你如此做,让我于心何忍?!于心何安?!”
“庄主……”
“亦木……”
二人说着,就抱头痛哭起来。
屋内众人不禁唏嘘,齐齐摇头。
舒珞神色复杂看着二人半晌,才暗吁一口气,走上前搀起二人,对旁侧也同在抹泪的家仆嘱咐道:“送吕庄主和吕管家回去,好好给吕管家疗伤。”
家仆应声,扶着吕盛丛和吕管家慢慢离开。
奉泽庄一走,屋内又是一片宁寂。
郝瑟转头回望,但见屋内所有人皆是面带凄色,就连冥灵和紫梨都停了哭声,带着满脸泪痕呆呆看着这边。
唯有止观和尚,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仿若坐化了一般。
“止观大师,您还有伤在身,还是回去歇息一下吧。”郝瑟暗叹一口气,上前低声劝道。
止观和尚身形微微一动,合掌闭目:“小僧还要为她诵念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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