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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产品开发中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只需对某条基因的某个位点进行某种操作,就能定向阻断性激素的某个通道,比如说,不让它通向男人下巴和女性腋窝,也就不会长出胡子和腋毛。这个新增工序的费用很低,据估计,无毛儿比普通产品的单件生产成本只增加区区15元。最后补充一点:上述工艺设计还没有经过动物实验,但进行了超级电脑模拟,模拟结果是可行的。”
卓尔的讲解没有高士朋激情,但条理清晰,论证严密。她的内容讲完了,话筒又交回高士朋手里:
“下面我讲讲预期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做一个粗略估算:假设男人每三天刮一次胡子,女性每七天刮一次腋毛,每次均需五分钟,每次操作的费用——刀片及剃须液——为一元钱;又假设无毛儿能推广到40亿人,那么,可以为社会节约多少时间和金钱呢?这个数字是——请大家听好——每年节约时间48亿个工作日,节约金钱3480亿元!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连我自己都被吓住了!至于这项新产品带给我厂的经济效益……按现行价格,本厂可新增产值约3700亿,新增利润400亿。”
他俩的内容基本说完了,下面进入讨论。今天因为林总在场,技术人员都有点拘谨,会场上有点冷场。林总笑着说:“说呀,怎么都哑巴了?要不我点将,老肖,你先说说市场预期。”
市场部的肖经理说:“我相信这种无毛儿肯定有市场!小高的估计比较客观。我连广告词儿都想好啦:给儿女一个洁净的人生!永远告别剃刀和繁琐!你们说,听了这两句广告后,为了儿女的一生,哪个年轻父母不愿多掏15元钱?不过我提一点担心:万一某个无毛儿长大后不满意,说我们的设计更改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从而提出天价索赔,那该咋办?不得不防着这种可能。”
高士朋笑了:“你这条意见让我想起一个真实案例:上个世纪,某西方国家的一个男人起诉其母亲,说母亲在‘未经他本人同意的情况下生下他,从而使他不得不忍受人生的痛苦’,要求其母亲做出赔偿。当然他最终败诉了,我想碰到你说的情况,我们可以援引这个案例。”
卓尔补充道:“其实用不着这样麻烦去打官司。谁要是想长胡子或腋毛,只需对其进行局部睾丸酮注射就行。这种治疗技术在上个世纪就成熟了,属于‘基因前技术’,而且费用很低,咱们可以免费做。”
肖经理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他开了一个玩笑,“这个新产品要是成功,林总得请保镖来保护高士朋和卓尔小两口儿——生产剃须刀的吉列公司一定对他俩恨之入骨,必欲杀之而后快。这项技术把吉列的饭碗给彻底砸啦!”
林总微笑着没有应声,高士朋凑趣道:“不怕!为了咱厂‘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我和卓尔都不怕杀头。这句话是不是马克思说的?”
大家都笑了,会场内的拘谨开始消散。张主任低声问林总:“是不是进行下一个程序?”
林总点点头。张主任这下放心了,看表情,大致能肯定林总对这项新产品是赞成的。会议准备往下进行,标准办的陈工站起来,难为情地说:
“我得打断一下。我知道我的意见太书生气,但9001质控体系就是这么死板。它要求新产品立项时必须提出两个以上的设计方案,但刚才你们只说了一个。”
高士朋反应很快,立即回答:“那你就再加一个‘无须也无胸毛’的方案。然后随便编个理由把它淘汰,就说当今喜爱胸毛的男性仍然保有较高比例,如此等等。”
陈工自嘲地说:“行,行,反正只要符合程序就行。你们别怪我死扣条文,既然我今天吃的这碗饭,就得按标准办事,这叫‘程序正义’。”
下面讨论新产品试制进度安排。高士朋说:
“我们准备在一年内完成动物试验,试验对象仍选生长快和廉价的小白鼠。”他笑着解释,“当然,小白鼠不是合适的试验对象,它虽然算得上有胡子,但不能说有腋毛。不过,只要在它们身上实现‘给定区域无毛’,就算成功了。一年之后,我们将转入‘无生命权个体快速化试验’,准备在一年内完成出厂试验,三年内完成批量工业试验,争取在五年内正式批量投产。林总,这就需要你的授权了。”
在场的技术人员都很熟悉“无生命权个体快速化试验”这个术语,用不着多加解释。它是指:确定为试验对象的婴儿不再被认为有生命权,出生后也不上户籍册。无论最后试验成功与否,它都要被销毁。这种规定是基于人道主义。否则,一旦出现畸形儿(在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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