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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注:北欧神话里,传说神王奥丁有两只作为信使的乌鸦)。我永远无法解开谜底,如上尉所说,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仅仅是传达。现在,我已经将信息传达给了您,徐先生。”
“请等一等,”我坐直了身体,“您说您把信息传达给了我?”
“您以为我刚才是在说故事吗?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您了。遵照那名纳粹上尉的命令,把恶魔音乐的信息传达给了您。”
“可是我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呀。您也知道,音乐方面我除了聆听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我来自中国,既不是犹太人也不懂北欧文。我同死去的钢琴家让-雅克·科洛也只有一面之缘。基本上我与您所说的整件事都毫无瓜葛。”
“但是他在遗嘱里提到了您,并且把一盘空白磁带留给了您。”
“这能说明什么呢?我的名字只是凑巧出现在遗嘱里。”
“巧合即命运。”他说。“我认为您就是我必须传达信息的那个人。让乔去机场接您是我的主意,我是想先让他给您一个预警,可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使您虚惊一场。”
“预警?”我问。
维多克二世的目光从我充满疑问的脸上逐渐下移,转折,停在圆桌中央的照片上。片刻后,目光又从照片滑到坐在一边的挪威司机脸上。很快,他的目光转盯着我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双手。不久,从双手自然上移,回到我充满疑问的脸上。整个过程显得异常缓慢,仿佛时间的固有步伐都被这个过程拖慢了。
“某种危险正在靠近您。用危险来形容也许并不恰当,因为我还感觉不出那是否是种危险。但您需要十分小心,因为,”侦探老人注视着我,说,“命运的钟声已然敲响。您已经没有了退路。”
因为去银行办理信用卡的关系,下午三点过后我才拿着两束鲜花回到薇奥莱特的公寓。离开维多克二世的寓所时,挪威司机要开车送我回来,但我选择坐了地铁。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薇奥莱特好像没有回来过。房间里的一切都和上午离开时差不多。如果她在家我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我在客厅窗台边找到了一个玻璃花瓶,把买来的紫罗兰花束插在里面,浇了点水。花瓶还放在原来的地方。然后整理行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进旅行背包里。行李多了一件衬衫,两件内衣和一套洗漱用具。这都是她买的。好在原来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多了这几件背包也装得下。早上从茶几上拿走的钱悉数放归原处,另外加上了她替我买东西垫付的那部分钱款。数额是从收银条上知道的。
做完这些,我从书架上抽了本罗曼·加里的《天穹》,坐回沙发阅读。这本关于非洲象的社会现实小说于一九五六年获得龚古尔文学奖。作者本人于一九八零年吞枪自杀,遗稿最后写道:“我玩够了。再见吧!谢谢!”
我没能读进小说,只是盯着不解其意的法文字母怔怔地回想侦探老人的话。恶魔,恶魔奏鸣曲,燃烧的火,断手,手背上的北欧文烙印,希伯莱文文书,集中营,德国上尉,纳粹,一九四三年死去的让-雅克·科洛,二零零二年死去的天才钢琴家,遗嘱,空白磁带,还有我。可这一切怎么会与我有关呢?为什么恶魔音乐的信息会传达给我?吕斯蒂先生的警告又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仍是一头雾水。半小时一晃而过,小说还停在第一页。我感到有些心浮气躁,想放些音乐来听,又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家。看看手表,已经四点钟了。
刚刚再拿起小说,电话铃响了。铃响了好几遍,我不晓得该不该去接,这里是她的家,电话应该是打给她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打回家的。
我拿起了话筒。对方是一位嗓音有些沧桑的男士,说着国际社交式的法语。他找一位姓Su的中国先生。是找我的。
“雷米卡埃夫人让我来接您。”男士说。
“您在哪里?”我想起来昨天的约定。
“在您楼下。”
我拿着电话机走到窗口向下张望,街边停着一辆暗蓝色泽的迈巴赫轿车。
“是那辆蓝色的迈巴赫?”
“是的。”
“谢谢,我马上下来。”
挂上电话后,我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薇奥莱特还没回来,而我现在又要离开。应该是是等晚上赴宴回来再来拿行李呢,还是带上行李晚上回来直接找家旅馆呢?我就此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就此离开好了,晚上再回来敲门拿行李,似乎很不礼貌。
我拿出墨水笔,在早上她留下的纸条背面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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