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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吉儿……吉儿……”
那燕把他搀上床榻,伏在他身上。李世民的泪水打湿了枕巾,还在轻轻地唤着:“吉儿……吉儿……”
那燕望着李世民,竟有些可怜起他来,不由紧紧搂住他,柔情道:“世民,我就是吉儿,我就是你的吉儿!”
李世民絮叨着:“我对不起你呀,吉儿!我对不起你。”
那燕把头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前……
夜深了,李建成还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他得到手下禀报,得知李世民醉卧那燕宫中,不由妒火中烧。
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他取过佩剑,恨不得马上就杀死世民。
刚走到门口,建成看见元吉急匆匆赶来。
“大哥,你这是去哪儿?”
建成不愿说,只是冷冰冰地问:“你有什么事?”
元吉并不介意,笑道:“大哥,我也许能猜到你去哪儿。不过,我以为你现在去实在是下下之策呀!”
“那我就忍了吗?”建成气愤地叫着。
“不!”元吉冷笑两声,把建成又拉了进去,才阴阴地问:“阿史那燕是哪一国的公主?”
“当然是突厥公主。”
“那我再问你,进犯晋阳的刘武周跟什么人又有勾结?”
建成恍然大悟,思忖良久,才说:“这……这恐怕对公主不利吧?”
元吉冷笑着说:“越是对公主不利,才越是能把她和世民拆散呀!大哥,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事吗?”
建成犹豫着。良久,他紧紧地盯住元吉,向他点点头。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正好照到了李世民脸上。他睁开眼,发现了身旁的那燕,大为诧异:“哦,公主?公主,我怎么在这儿?我是不是有所冒犯?”说完,他急忙跳下床榻。
那燕脸微微一红:“你喝醉了,一直喊着吉儿的名字。我告诉你我就是吉儿,你就安心地睡了。”那燕也下了床榻,走到世民身后,轻轻地说:“其实你……我也愿意代替吉儿。”说完,她热切地期待着。
没料到世民竟发了一会儿呆,才嗫嚅道:“我……我们该上朝了。”
李世民和那燕并不知道,此刻建成和元吉已经在朝堂上奏皇上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那燕是突厥公主,刘武周又勾结突厥来犯,一旦那燕里应外合,事态就更严重了。何况,世民与那燕交往甚密,也有通敌谋叛之嫌。末了,元吉装出一副忧虑地样子,道:“父皇,我们决不能姑息养奸,到时一旦有变,可就悔之晚矣!”
李渊始终拈着胡须静静地听着。他心里明明白白知道这是建成和元吉嫉妒世民。可是世民兵权太重,日久恐怕对自己也不利。派裴寂率军去河东打刘武周,就是指望他打个胜仗,压压世民的锐气。谁料到出兵数月,仍无捷报传来。看来,率兵打仗的事还得依赖世民。这么想着,他看元吉急切的神情,才 悠悠地问了一句:
“元吉,那你以为应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元吉心中大喜,上前奏道:“父皇,儿臣主张将那燕公主秘密处死,然后对外宣布,她患重病而亡。”
建成闻言大吃一惊,狠狠地瞪了元吉一眼,急忙奏道:“启禀父皇,儿臣主张将那燕公主软禁起来,交由我来看管,以隔离她与世民的交往。”
李渊拈须不语,到此他已完全明白建成和元吉的目的。他实在不敢指望这两个儿子在军事上能为自己分忧。建成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元吉则因自己骄纵,更难以胜任独当一面的行军统帅。灭刘武周,自己还得仰仗世民。他难以赞同两个儿子的建议,只是不动声色地考虑着。
建成、元吉望着他,急切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恰在这时,李世民和那燕公主来了。
李渊望了一眼建成、元吉,问那燕:“据说刘武周大举来犯,是突厥为他撑腰,不知消息是否属实?”
那燕施礼奏道:“启禀陛下,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自刘武周入侵以来后,我特意致函父王,主张突厥与大唐交好。另外,我力劝父王,如果真与刘武周有来往,则立即中止。”
李渊心中一喜,那燕公主在与突厥的关系上,份量可谓不轻啊!
这时,李世民也上前奏道:“启禀父皇,如今刘武周自北面来犯,王世充又在东边虎视眈眈。如稍有不慎,形势会对我们极为不利。因而我们更应与突厥修好。此外,据儿臣了解,刘武周勾结突厥一事,只是他假借突厥旗号,狐假虎威,与那燕公主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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