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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一直看著他,「然後我被嚇醒了。」
在陸聿珩預想的任何情景里,黎徵都不會談論這樣的話題。
他們的婚姻處處是雷,一切有關離婚的話題都不會輕易被談起。
陸聿珩沒有放鬆警惕,溫和開口,「我不會出軌,更不會讓你淨身出戶,我對你的所有東西都是終生贈與,並不會因為婚姻結束就會被收回。」
黎徵搖搖頭,「我做了一個這樣的噩夢,我心裡不踏實,你得給我更多保證才行。」
陸聿珩的心弦陡然鬆緩,他忽然猜到她的想法是什麼。
他伸手牽住她溫熱指尖,力道很輕,她一掙便開但她沒有掙脫。
陸聿珩溫聲開口,「我把我的全部財產都轉移到你的名下,以後你來發我的工資,好嗎?」
黎徵雖然想要陸聿珩的保證,但也沒有貪心到要他的全部身家。
陸聿珩名下的生意千條萬縷縱橫交錯,她根本沒那個能力掌握他名下全部財產。
「不用。」黎徵抬眸,任他牽住指尖,定定看著他,「我要清和資本的股份,然後我要做清和資本的執行董事。」
他給她一個別有用心的ceo,她就直接入主清和資本的董事會。
陸聿珩眼眸笑意微深,絲毫沒有猶豫,「當然可以,李岩已經去擬定協議,最晚明天,你就可以拿到股份贈與協議。」
這次怔愣的變成黎徵。
「已經?」黎徵問:「你早就打算把清和資本的股份給我了?」
陸聿珩先糾正她,「不止是清和資本,以後我名下的任何公司,你都會有股份,除此之外,你還是這些公司的董事會成員。」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陸聿珩看她,眼神溫柔又有些無奈,「我猜到了。」
他走近她一點,確保她不排斥他,才伸開手臂,將她擁在懷裡。
他的氣息乾淨清沉,讓黎徵響起凜冬雪地中陡然屹立的雪松。
他聲音徐徐,「我跟佩普沒有其他私下往來,我只要求他一件事,讓他把嚴辭留在紐約。」
黎徵沒有說話,她在心底揣摩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知道我有前科,徵徵,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但我再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毀了你的事業。」
黎徵仰眸,笑了下,「感情上講,我知道你不會再輕易毀掉我的事業,但理智上,我還是會未雨綢繆,所以,我想要清和資本的股份。」
「你對我的公司有控制權,同樣的,我也要你的公司,這樣才公平。」
「會的,我會給你這份公平。」
第二天早上,李岩腳步匆匆來到別墅,他身後跟著律師團,是一行穿著黑色定製西裝的精英律師。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提著黑色公文包,裡面放著交易文件,陸聿珩富可敵國的資產被工整收攏在公文包里。
不同於結婚時那樣,黎徵沒有再仔細看這些協議,直接簽下名字,嚴辭站在她身後,倉促瞥一眼那些龐大的產業,瞠目結舌。
男人總是有劣根性,如果他像陸聿珩一樣富有,他可能會給自己的女人金山銀山的珠寶禮服,卻不會讓她真正知曉他到底有多少財富,更不會跟她共享這些財富。
那是拿捏她的底牌。
他第一次意識到陸聿珩對待黎徵的喜歡,那不是欣賞一幅畫、珍藏一件瓷器一樣的淺薄的喜歡,那是可以將他全部身家相送、性命交付的喜歡。
簽完文件之後,陸聿珩好心情問她,「要跟我去清和大廈嗎?」他慢條斯理換了個稱呼,「黎董。」
黎徵輕輕搖頭,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依舊是矜貴又清雋的模樣。
她想起四年前決定逃婚的自己。
為什麼要逃婚?
因為厭倦總是伏低做小、總是帶著虛偽討好的面具,她想走到外面去,去呼吸自由的空氣。
但外面也不儘是自由。
華爾街的利益規則是另一套枷鎖,人生在世,總是生活在禁錮之中。
比起四年前,黎徵可以對自己說—我已經進步太多,因為她已經習慣為自己套上枷鎖,更習慣在禁錮之下的生活。
她已經忘記擁有自由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陸聿珩緩步朝她走過來,輕笑,「怎麼這樣看著我?」
她的眼神令他琢磨不透,卻令他感到恐懼,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緊緊攥著她的手。
黎徵還是習慣性考慮他的感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