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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于诚低叹道:“先父当年是做错了一步,他也算是抱憾而终,悔不当初。只是现今江湖上流传出禾府有秘宝之事,怕是你的后人所为。这许多年了,他们还未放弃你,也算是有心了。”
厉塞哼了一声:“他们放不下的是老子烂在肚子里的武功。说完了没?说完了别打搅老子睡觉了。”
禾于诚苦笑下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中人自古便是对那高深的武功完全没有抵抗之力。我这便走,若是我死在这场风雨之中,临死前我还是会封了这地宫的。”
铁牢之内再无声息。
随着石门的重新开启,禾家祖孙三人俱都走了出去。
花折枝微松了口气,正欲从暗处出来,就听得厉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个小娃娃,还不出来。该听得都听得差不多了!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此?难道也是来打老子武功的主意?”
花折枝整了整衣衫,顺手解了禾子瑜的穴道,对着铁牢中人遥遥跪拜道:“姑苏厉家十二世孙厉阳拜见叔祖。”
恩怨遗后人
“小子,禾于诚那老小子刚刚说有人打我主意,你便来认亲。咭咭咭咭”厉塞怪笑道。
“打你主意的人可多了。”禾子瑜掩着鼻子心里道,花折枝,也便是厉阳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简直比这石室里的味道还难闻。
“叔祖,见过这个,便知道侄孙并非冒认。”厉阳从袖中取出一拇指大小的铁牌,左手轻轻一掷,平平穿过天蚕丝网,飞入铁牢。
“什么鬼玩意。”只一瞬,铁牌又飞了出来,只是这来势,可不比刚刚厉阳的轻轻送出,急如离铉之箭,直冲厉阳咽喉。
厉阳伸手抄过,整个人向后平移了数尺,才抵消了劲道,虎口犹自发麻。若是这份功力,已是因因牢狱生涯,退步许多,可想见他正当盛年之时是如何的傲视天下。
感觉手掌中的物体有异样,摊开一看,刚刚的铁牌,居然变成了个光滑无比的圆球。厉阳不禁苦笑起来:“叔祖……”
“祖”字音未落下,尖锐而短促的风声“嗖嗖”两响,两道劲风直取厉阳双目,比之刚刚的铁牌更疾十数倍,即使轻身功夫被誉为当世第一人的折花公子,也只堪堪闭上双目,心中甚至连念头也来不及升起。
“啊~”禾子瑜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劲风闪电般划过厉阳太阳穴两侧,悄无声息的没入石壁之中,方才惊呼出声。认识花折枝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在对方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厉阳张开眼睛,几缕头发飘落在地,刚刚的劲风虽然只是擦过他的太阳穴两侧,却叫他两腮火辣辣的生疼。
“小子,早告诉你了,亲戚不要乱认。”厉塞阴测测的说道。
不想厉阳不退反而跪上前几步道:“叔祖大可直接杀了我。厉家最后一人,完结在厉家人手中,也算是圆满了。”
铁牢内铁链猛然拖动声响起,一个污黑的骷髅样怪物抓着铁牢的栏杆出现:“小子,你再说一遍。”
厉阳抬头看着这怪物样的厉塞,眼中泛起一丝不忍,但是仍一字一字清楚道:“侄孙与叔祖乃是厉家仅剩之人。姑苏厉家,在十五年前便遭人灭门,全族三百一十一人,仅剩侄孙一人幸免。”
“吼~”厉塞一声狂吼,石壁上的碎石纷纷滚落而下。整个室内回音不断,直刺得人耳膜欲裂,强大的杀气如同千万支细如牛毛的针,无孔不入的钻入身体里来,功力稍差的禾子瑜,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内腑气血翻涌不止,扶着石壁簌簌发抖。
厉阳脸色业已发白,今天他内劲不济,根本没法抵御厉塞愤怒的一吼,若不是死命压制着几乎要造反的气血,也许比禾子瑜还要狼狈。
“小子,你若是来激怒老子的,你成功了。”厉塞喉咙中发出一声近乎狼嗥般的笑,语声却是意外的平静,这种平静,是激流上面风平浪静的冷酷平静。他伛偻的身躯,却似高高在上俯视着厉阳与禾子瑜二人,浑浊的双眸精芒不住吞吐。被他犹如实质的目光扫到,叫人连一丝丝反抗也生不出来。
厉阳顶着那难以喘气的强大杀气,对上厉塞的双目道:“侄孙再如何不孝,也不会拿自己全族之人的性命来做戏言。就如叔祖虽是当年弃族而出,听到事关全族也是激动难抑。”
厉塞尖声一笑:“不错,老子已弃族而出,这厉家死不死干净,早就与老子无关了。”
厉阳缓缓道:“可是厉家全族被灭,却是与叔祖大有干系。”
禾府南苑,山老听得隔壁房间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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