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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听说你好像要指给一个年轻将军,是不是好事近了?”
“哪有的事?被我拒绝了,把皇上和姑姑气得不行!”夏嫣然笑着,“我才不嫁呢,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你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姑娘不和我做朋友吧?”
“怎么会呢?你比我小多了。只是这样下去,真的值得吗?”
“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好像不太爱说话的没什么值不值得的,要我嫁人,也要心甘情愿才行。再说了,别人能耗,我也能耗,难不成这世上的痴心人就一个吗?”
裴文进只好笑着不说话。
夏嫣然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直白了,不由得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和你胡说了,我还有事呢,再见。”
“再见。”
他目送着她离开,心里也暗叹了一口气。
雁儿,你在哪里,快点出现吧,不然,你们三个,难道就这么耗一辈子吗?
南方某地,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村里,零星地座落着几间简陋的小屋。
就在其中一间小屋里,却正发生着一件恐怖的事。
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泥地上,积集,流淌,凝固
木床上,半侧躺着一个男人,面色黝黑,左眼睛边还有一道又长又丑的被烧伤的疤,加上痛苦的表情,使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血,正是从他胸口流淌住了,他用手捂着,然后睁着眼睛看着床边站着的人。
站在床边的是一个女人,荆衣布裙,挽着发髻。她的右手正拿着一把鲜血淋淋地锋利匕首,正是这把匕首,刚刚从男人心脏的位置拔出来。
她的脸上是木然的,毫无表情的,也毫无畏惧地回视着男人。
她的目光中,除了恨,还是恨!
生命的迹象一点点从男人体内消失,以至他已无法用手撑住,终于无力地倒了下去。
可是他的眼睛还睁着,仍然看着女人,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疑,甚至没有半点的愤恨,他平静地看着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仿佛比谁都从容。
然后,他的头突然一顿,歪在了一边,眼睛,也终于闭上了。
他神情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般。
咣当——,女人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了地上,落进了血堆里。
随着这一声响声,旁边传来一声孩子的啼哭,原来小屋的角落,还有一张小床,一个二岁左右的孩童原本睡得很香,此时却被惊醒了,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翻了个身,用小手小脚爬在小床上,身上满是布丁的小衣服也被泪水抹得一趟糊涂。
“爹娘爹娘”
仅仅长了几颗牙的小嘴里极为含糊地吐出了几个字,那是他唯一会发的音。
他一哭,那原本满脸麻木的脸色骤然一惊,母亲的本能让她几乎是惊恐地回过头来,呆愣地看着孩子也同样惊恐地看着她。
“娘”孩子仍然是模糊地哭着,向她伸开了双臂。
她心中一颤,双脚不由自主地便走了过去,一迈开步子,才发现自己全身抖得厉害,从手到脚,完全不听使唤。刚刚她把刀刺进男人心脏里,却是又稳又重的,可此刻,仿佛已耗进了她所有的力气般,她控制不住地害怕地发着抖。
也因此,在她还没有走到孩子面前时,门突然开来,进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他比她先一步抱起了孩子。
孩子被抱进了怀里,一下子不哭了,挂着泪眼,茫然地看着母亲,但还是把小手伸向了她。
那黑衣男子抱紧孩子,还慈爱地替他整了整衣服,才把目光也落到了女人身上。
他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脸色黝黑,没有表情,但是那眼角明显有着深深的皱纹。
女人也看向了他,怔了怔,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也停住了脚步,只是用手撑住了桌角。
再不扶住,她一定会倒下的。
那黑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床上满身是血已经死亡的男人,目光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情感,怆然而苍桑的光芒有太多复杂的含意,但是却并没有显得很激动,仿佛也早就是意料之中一样。
然后,他重新看向了女人,开了口:
“你没事吧?”
女人抬头看看他,轻轻吐出二个字:“没事。”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轻轻转过身刻意地挡住了床边的视线,孩子此刻完全不哭了,因为并没有看清那可怕的一幕,所以反而显得有些高兴,微笑着,用犹挂着泪痕的脸向着母亲摇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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