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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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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武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个人的喊声惊醒了他。
“裴将军!裴将军!”
那人一定喊了许多遍,因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他终于听到了,慢慢地转过头,眼神有些茫然,此刻,如果哪个人突然给他一刀,他也不会有感觉吧?
“裴将军,你怎么站在这里?你还好吧?”
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的年轻人是顾言。
“我没事。”他慢慢地说,“有事吗?”
顾言闻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卷卷宗递给他:“我找到谢克宇当年的资料了,原来在我家书房里,不知道是谁放在那儿的。本来我想去府上,不过幸亏在路上碰到了。”他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
裴武阳此刻却没有心情与他多说什么。
“谢谢。”
他接过来,怔怔地望着卷宗的封面,此时此刻,这份东西,是不是来得晚了一点。
不过转念想到刚才母亲与雁儿的反常,那么这中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必须要去弄清楚!
顾言看出他脸色并不好,便也不再多说:“裴将军,我先走了。”
“麻烦你了。”他才意识到该说句客套话。
“哪里的话。”他笑笑,走了。
裴武阳这才将卷宗放进怀里,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夏日午时的街市,人们都被热浪赶进屋子里,空荡荡的街头,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自己的影子被阳光叠在脚下,模糊不清。
拿着卷宗,他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军营
吩咐手下不要打扰自己,他独自坐在军账里,摊开了卷宗。
卷宗记得极为简略,只需花片刻时间便可读完,可是他却一个人在账中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
其实在外人眼里,这个记录毫无问题,不过就是一个监察御史私下藏匿了一对作为贡品的青玉手镯,全名叫攒金双凤寿纹如意手镯,按照国法,属僭越之罪,理应处斩,无可厚非。
可是他,看到之后,脑中,却是清楚映出了十年前的一副画面:
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看似惬意温馨的家常闲聊,在他和雁儿嬉戏的旁边,母亲,拿出了一对镯子,非要硬塞给谢伯母谢伯母推却不已,最后母亲只好让自己奉上
就是这对镯子,他记得清楚,原来是那是贡品。父亲在户部做事,有贡品不足为奇,可是这个贡品落到了谢家,却并不是谢克宇借监察之名私扣,而是母亲带着自己送上去的!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何会如此激烈地反对,而雁儿,又为何总是忧郁犹疑,欲言又止,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有今天如此这般狠心的话。
他把档案推到一边,仰头闭上眼睛,他要慢慢地,好好地想一想!
心,真的很痛,为真相而痛,为父母的所作所为而痛,为自己与雁儿的茫茫前景而痛!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是十分的镇惊,或许是潜意识里,他早就有预感,他也想象过许多的可能性,虽然总是竭力地为父亲去开脱,但身在朝廷,纵然出淤泥而不杂,可是官官相护相辄这种事情,他看得也不少,只是没想到,如此的悲剧竟然也会毫无新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该怎么办呢,接下来,他又要怎么做?是放弃还是争取?重新再面对雁儿和云鹰,他又该用什么样的立场?
“裴将军”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喊。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起眉:“我不是说别来打扰我吗?”
“大少爷!”又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竟然是何管家,“宫里来圣旨了,老爷夫人都在家,请大少爷回去接旨。”
一听到何管家的声音,他又不期然地想到那天看到他私会李姨娘。
他半天不吭声,直到何管家又叫了几篇,才终于坐正身子:“进来吧。”
士兵带着何管家进来了,他仍然是一副谦卑有礼的样子,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裴武阳却觉得这突然之间,仿佛所有的人都变得虚伪起来,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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