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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
她再一次一震,雁儿,雁儿!多陌生而遥远的名字!一旦被他唤出,她就完全不能逃避了!
“雁儿,你怎么不过来?”裴武阳十分奇怪,“你没有听到裴哥哥的话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武阳刚想再说话,突然呼地一声,他身后串起一片火红的火苗,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啊!”她不受控制地惊叫了起来,立刻飞扑过去,牢牢地抱住了她。
她可以恨所有人,却无法恨他,她清清楚楚记得,十年前那个最后的绝望的日子里,他是如何在西街里把她带回家,紧紧地抱着自己藏在屋子里,以及拼命地与父亲抗衡想把她留下来
她的裴哥哥,对她是很好很好的。虽然最终,他还是没能留下她,但她并没有怪他,她知道,十四岁的他,已经尽了全力!
更何况,十年后,他又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救了她!
她哭了起来,充满了矛盾而恐惶的心绪。
“大少爷!”一个声音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
“她怎么样了?听说已经醒了?”
又一个声音响起,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顿时火海没有了,所有人都没有了,仿佛一下子就跳出了一切,竟然所有意识开始清晰了起来。
“回大少爷,午饭后她醒了会儿,也不烧了,喝了口粥,就又睡过去了。”
“张太医怎么说?”
“张太医说她没事,慢慢会好的。那药已叫人去煎了,一天服三次,现在也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没醒。”
有脚步声近了,伴随着一个略微惊疑的声音:
“咦,她怎么满脸都是泪?”
“是吗?对啊,怎么会这样?”丫头慌忙地说,“大概是伤口疼吧。”
一只暖暖大手按在了她的额头。
她完全没有防备,不由几乎惊悸叫了一声,然而发出的的,却只是模糊的呻吟。
“怎么这么烫?”那个声音又在说,“她在发烧你们不知道吗?”
“我看看,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烧起来了。快,拿冷毛巾来,这怎么办?要不要再去叫张太医?”
“还不快去!你们照顾得细心点,尽快让她恢复过来,我还有事要问她。”
“是,大少爷!”
她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床边的确站了一个人,他的脸就像浮在水里一样看不真切。
刚打算离开的裴武阳见她醒了,便止住了脚步,看了她一眼,道:“你还好吧?”
她不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看自己,他们仅仅是见过一次面,还是在那么黑的夜里,她一个送饭的小丫头,他竟然记得吗?
“你好好养着,过几天就好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十分的普通。
她看着他,眼角滚落了二颗大大的泪珠。
他愣了一下,皱眉问:“怎么?伤口很疼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如此悲哀无助地望着自己,让裴武阳在莫名中,也有些动容。
他自然是记得她的,她是厨房里的一个普通丫头,那个晚上,看上去柔弱单薄的她,是如此执拗地让自己吃下那顿普通至极的饭菜。
不过他也并不怀疑,她可以有勇气冲进火海去救母亲,她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她可以无畏地去做一些事。虽然在救下她一瞬间,他仍然十分的震动!
没有人会不怕死,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犹还记着要把母亲往外推,这份善良,已是其他姑娘所不能比。要知道,她仅仅是个与裴家毫无瓜葛的下人而已。
外面传来声音,小丫头带着张太医过来,裴武阳走开床边,向他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子规躺在床上,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感到那一声裴哥哥,哽在喉咙口无法出声。
这一辈子,她还有机会这样喊他吗?
第17章 第十七回 父子疏离远 主仆旧疾深
尽管云鹰说得洒脱,但是裴武阳却能理解洒脱后的无奈。云鹰虽然没有怪他,他却不能不弥补些什么。只是这些年来东征西战的,虽说大小也是个官,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在朝廷里待过。主要也因为他实在不喜欢那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此刻,他的地位摆在那里,为什么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呢?
因为至今,他都毫无理由地相信,当年谢家的案子,并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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