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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累。”你都不睡,我哪里敢闭眼?郁元帅默默且无力地吐着槽。
郁连城回头看了看身后那急速行进的队伍,以及
“摇光城早看不见了,陛下。”
小皇帝一愣,立刻恼羞成怒:“谁说寡人是在看摇光城啦?不可能!!!”
“是臣失言,陛下恕罪。”
小皇帝面红耳赤地哼了一声,丢下堂哥钻进旁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马车,然后隔着帘子来了句:“那种鬼地方,寡人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鬼地方?还多余?那是谁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跟参军的小伙子等待意中人来送行似的,然后人家没来,就一直黑着脸祸害我。
郁元帅继续默默吐槽,随即就被自己这理所当然而匪夷所思的比喻惊悚了。
果然是在塞外这苦寒地儿呆久了,脑子不好使了么!
郁元帅由此暗暗发誓,有生之年都不要再旧地重游,然后觉得他就施施然踏上自己的马车,放心大胆地梦周公去了。
相比之下,小皇帝郁连城则比较郁闷,因为,他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辰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为什么睡不着呢?那么惊险的西征路上都没有失眠过,怎么要回去了却焦躁地睡不着?
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姐姐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外甥了,所以太兴奋,所以睡不着?
嗯嗯,一定是这样的。于是,自我安慰一番的小皇帝终于不负众望地睡着了。
临睡前,他脑海里无意识地闪过一张额覆羽毛嘴角微勾的脸。
真讨厌!小皇帝喃喃自语。
初二这天早晨,郁景生神清气爽地掀开马车帘子正要下车,前面小皇帝的车驾里骤然响起一声怪叫,惊得郁元帅差点一个跟斗翻下车去。
小皇帝的贴身禁卫军立刻围上去,结果被一声暴怒的呵斥震了个人仰马翻。
“都退下!”
作为臣子自然唯君命是从,看着那些诚惶诚恐退下来的侍卫,郁景生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以堂哥的身份过去看看,毕竟堂弟的那声怪叫里着实充满了少年躁动之烦恼。
“谁敢过来诛他九族!”
这下,郁元帅止步了。虽然小皇帝不可能诛他九族因为他的九族里就有皇帝,但这句话已经充分表明了小皇帝此刻需要的不是来自堂哥的关心,而是绝对的私人空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忧心堂弟的堂哥很是八卦地猜测着。
其实,郁连城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清早地一觉醒来,原该是件美好的事,可是,里衣和褥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完完全全破坏了小皇帝的平静心情。
本来嘛,梦遗对于男性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孬事,至少它说明小皇帝已经具有成为男人的资格,所以他起先也是有点欣喜的。
然后他想起堂哥郁景生以前说过,这个事儿一般都有个诱因,于是他开始回想自己昨天做了什么梦见了什么人。
这一回想,十四岁的战神大叫一声,包子脸都绿了。
荒谬!荒唐!荒诞!
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记错了,一定是我记错了,一定是我记错了
小皇帝懊恼万分地抓了抓头发,靠在软椅上郁卒地诋毁了罪魁祸首一声。
“不伦不类蒙着半张脸,一定丑得惨绝人寰。”
接着,他重重叹了口气,低声咕哝说:“我疯了才会想她!”
盛世摇光
远在边塞的季摇光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给东归路上的小皇帝造成了多少青春的烦扰,对于她来说,送走郁连城那个战争狂热分子,就意味着可以松口气和宝贝弟弟过滋润的小日子了。
大年初一晚上她回到清真寺后,仔仔细细检查了宝贝弟弟身上的伤,见弟弟平素瓷器一样的肌肤愣是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做姐姐的真正是心如刀绞恨不能以身相代。
苍苍见姐姐眼睛红得像兔子,忙安慰说:“已经不疼了,再说苍苍现在正长身体,会好得很快的,几天就长好了。”
季摇光哽咽道:“如今是冬天,哪能那么快好?我怎么就没早点过去啊,也免得你被那臭小子欺负”
苍苍又是难过又是愧疚,挠着姐姐手心说:“是苍苍自己不听话跑出去的,姐姐不要怪自己好不好?”
季摇光见弟弟难过,便强笑道:“算了,事已至此,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无用,你好好养伤才是正经,这段日子都听姐姐安排,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