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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连城愣了一下,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在龙椅上,漫不经心道:“是这事儿啊。”
辛醉在心中呐喊:您口气怎这般无所谓好像是我小题大做一样?
郁连城问:“还有别的消息吗?寡人让你严密监视近期入境的人,你就得了这么点消息?”
这难道不算大事,这事关您的安危啊陛下!您怎能如此地——呃——将生死置之度外?
辛醉惭愧道:“恕臣无能,暂时就查到这些。”
郁连城摆摆手,示意辛醉退下:“刺客的事就交给你了,别让他们搅浑了京城就行。”
辛醉领命,退下之前斟酌着开口:“陛下方才问起摇光城,前日倒是有个摇光城的商队入境——”
郁连城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商队?”
辛醉见陛下面部表情如此之丰富,不由心中十分之惶恐,他小心翼翼道:“自陛下西征之后,摇光城与我朝贸易来往甚是频繁,几乎每月都有摇光城的商队进出明域,所以臣以为不是什么异事,就没有禀报,请陛下恕罪。”
郁连城喃喃自语:“只是普通的商队吗?”
辛醉大着胆接道:“关口的守卫没发现什么异常。”
“退下吧。”
辛醉离开之后,郁连城对着一堆奏折开始出神。
“陛下,西越木兰公主求见。”
郁连城揉了揉太阳穴,道:“宣。”
西越允许女子参政,这次派来参加明域皇帝大婚典礼的特使就是木兰公主,故而郁连城在御书房宣见异国公主,也没什么不妥。
这位生母是郁连城姑姑的木兰公主一见郁连城,只是意思意思行了个礼,然后十分自觉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对着郁连城笑道:“连城表弟,半年不见,你越发显老啦!”末了还使唤一旁侍立的宫人给自己上茶。
郁连城一脸黑线,反讽道:“表姐,你似乎比寡人还大十岁吧,寡人若显老,你不是更老?”
谢木兰哽了一下,笑道:“哎哟,长大了就是不一样,知道还嘴了。”
想当年那个缩在龙椅上抖做一团任她揉搓逗趣的小肥猫,杳如黄鹤一去不复返,就这么被无情的岁月生生蹂躏成了加强版冰山小帝王。
时光是把杀猪刀啊!
谢木兰眉眼一弯:“就是不知道,你当着那位摇光城主的面还能不能这般凌厉?”
郁连城心中一跳,强自镇定道:“表姐来见寡人所为何事?”
谢木兰笑道:“我派去摇光城谈生意的家臣带回了一个消息,我觉得你一定感兴趣。”
自己这个表姐向来诡计多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郁连城都认为谢木兰是这世上第一恶劣的女性,因为每次见到这位表姐,他总是被她设计得状况百出。
认识季摇光以后,郁连城才深深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于是谢木兰不幸被季摇光比了下去,在小皇帝心中最恶劣女性这一项里,她开始屈居第二。
但是,第二也是相当强的,不能掉以轻心。
郁连城波澜不惊地问:“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谢木兰仔细地研究了表弟的神色,连微表情都没放过,最后才笑眯眯道:“虽然摇光城的那些里长掩饰地很好,然我的属下岂是好糊弄的角色?”
言下之意自然是:凭你掩饰得再好,也瞒不过表姐我的火眼金睛。
木兰公主洋洋自得吹嘘了半天,说什么强将手下无弱兵巴拉巴拉的,直到郁连城忍无可忍快要爆发的时候,她才笑道:“季摇光在四月上旬左右,和她弟弟一起离开了摇光城——”
郁连城惊道:“什么?”
谢木兰笑得更是得意:“自那之后,行踪全无,没人知道他们姐弟去了哪儿。”
郁连城更惊:“什么??”
谢木兰笑嘻嘻地摩挲着自己那线条不甚柔美的下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还没得到季氏姐弟的行踪,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没有来明域,否则你那遍布全国的眼线不是白瞎了?要我说,这季摇光离开了摇光城,最不可能来的就是明域了。这里是你的地盘儿,当初在碧水河畔十万大军天下看客面前,你跟她打得都擦出火花来了,谁不知道你们俩就好似那正与邪——自古同冰炭,她范得着来这儿给自己找麻烦吗?”
郁连城暗暗咬咬牙,冷哼一声:“若无其他要事,请表姐退下吧,寡人还有政务要处理。”
谢木兰对皇帝特有的逐客令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