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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桑君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陆世伯,伯母,给世伯伯母请安。”
陆源大惊:“你真是季桑君?”
季桑君点点头,避开了林敢惊痛的目光。
长公主摩挲着多情环,语气淡淡地问季桑君:“这是你和青云公子当年定亲的信物多情环么,怎么会在你弟弟身上?”
季桑君抽了抽嘴角,多情环?真是,好无情的一个名儿。
“回禀长公主殿下,这玉环,它不是什么多情环。”
陆嘉的脸立刻就绿了,郁银屏冲他端庄地笑了一下。
“真正的多情环,当年流落街头的时候,我把它当了,这是仿照原来的样子自个儿打磨来以供缅怀的,那日弟弟见了喜(…提供下载)欢,就送他玩儿了。”
郁银屏端庄的笑容僵了一下,陆嘉暗暗松了口气。
最后,碍于季休即将还朝,长公主压住了自己的心思,对季桑君笑说:“如此真是大幸”
季桑君腹诽:您其实更想说是大不幸吧。
“只待季元帅凯旋,就请皇上为你们主婚。”
看看您弟弟那毫不掩藏的恶毒目光,他恨不得我们立马劳燕分飞。
皇帝和长公主离开陆府之后,陆夫人一边遗憾儿子没做成驸马,一边不情不愿给季氏姐弟重新安排住处。
季苍葛重又住上了富贵奢华的大房子,十分兴奋地搂住姐姐叫:“姐姐,太好了,太好了!”
季桑君却在仆人散去后,悄悄对弟弟说:“我们今晚就离开陆府。”
季苍葛大惊,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姐。
季桑君叹气,抚着弟弟的头顶的总角,小声说:“本来想等到爹爹回来,现在是不行了,你还小,不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咱们姐弟好不容易活下来,不能糊里糊涂被弄没了。”
季苍葛哆哆嗦嗦说:“可是,爹爹不是要回来了么?”
季桑君抱住小孩,依旧像当年离开季家时一般柔声安慰说:“苍苍别怕,有姐姐呢。”
小孩眼泪扑簌簌止不住:“我不明白,爹爹打了大胜战,就要回来了,我们为什么还是过不上好日子?”
“小皇帝想招陆嘉做长公主的驸马,不除掉我长公主就名不正言不顺,而长公主那性子又怎肯伏低做小?杀了我们,再找个不干不净的人顶替我,陆嘉就不可能再娶那人。爹爹与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了,哪里还认得出我们?说到底,还是姐姐连累了你。”
季苍葛十分悲愤:“皇帝真是坏透了,害死娘亲她们,又来害我们!”
季桑君勾一勾嘴角,又是那十分凉薄的笑意:“乖,这就是权势的可怕之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势不如人,只能任其宰割。”
季苍葛眼泪又开始泛滥。
他姐姐忍不住笑开了:“你真该是个女孩子,这般爱哭!要是爷爷知道他有这么一个脓包孙儿,恐怕会气得从坟里跑出来。”然后又一下一下拍着他,说:“你当咱们每天夜里拼着不睡觉练武是白忙活么?”
季苍葛扬起哭花了的脸蛋,拍一拍小胸脯:“我来保护姐姐!”
季桑君甚是欣慰:“好啊,姐姐以后就靠你了。”说完慢慢哼起了儿歌。
刚刚表完壮志雄心的季苍葛抵不住诱惑,十分丢脸地自动缩成一团睡着了。
入夜,季桑君收拾了些细软,再用床单裹住熟睡的弟弟,包了个人肉粽子出来系在自己背上,轻轻耸了耸,暗道:这臭小子,又长胖了,早知今日,一定克扣他伙食。
季桑君悄无声息走出内宅,正要翻墙而出,被一只手拦住了。
夜奔的季桑君差点被这只突然冒出来的手吓死,眼风一扫发现是林敢,那踢出的脚硬生生收住了。
林敢看着阿桑那收回去的长腿,黯然道:“你果然是将门之后,反应迅速,身手敏捷我自己,也未必有这本事。”
季桑君低声道:“今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该当明白,长公主垂青陆嘉,皇帝陛下万万容不得我们,我这是忙着逃命去呢,没时间伤春悲秋。”
林敢霎时两眼放光:“你不愿嫁给公子?”
季桑君撇撇嘴:“保住小命比较要紧。”
林敢道:“我送你们上路。”说着蹲下来给季桑君做垫脚石。
季桑君喃喃自语:“夜黑风高杀人夜,听到这句话,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她正要踩上去,斜里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