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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留了五万驻军守卫偃城顺带保护重伤的堂哥,便带着剩下的军队经由垢岸关遗址,直扑进棋仙盆地。
由于事出突然出其不意,再加上西越的主要兵力被谢木兰调去了边塞偷袭明域,连城帝一路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碍,便来到了西越都城太安。
而此时的太安,已经被季摇光之前送进来的明域精兵攻下。
郁连城在马背上看着太安城敞开的大门,露出这些日子来第一个笑容,虽然那笑意淡得几乎辨认不出。
辛醉在一边禀报:“陛下,王副将求见。”
这个王副将是首批潜入西越那帮军士的首领,想必是来汇报拿下太安的战果。郁连城点点头:“宣。”
王清河恭恭敬敬奔过来跪下,话音铿锵有力:“陛下,太安已是陛下囊中之物。”
郁连城道:“起来吧,论功行赏。”
王清河喜滋滋站起来谢恩,估摸着自己这回至少连升三级。不过他虽高兴,却还不至于忘形,依旧规规矩矩禀报另一件事儿:“陛下,西越太后一直要求见您。”
西越太后,曾经的明域慧长公主,敬徳帝唯一的妹妹,郁连城素未谋面的姑姑。
昭元旧帝
郁连城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眸:“你可曾慢待与她?”
王清河暗道:那哪能,她可是先帝的妹妹,老王虽粗鲁却不傻。他这么想着,嘴上规规矩矩答道:“末将不敢,陛下明鉴,西越皇宫拿下后,末将只勒令宫眷不得肆意走动,未敢有丝毫怠慢。”
郁连城表情看不出喜怒,问:“昭元帝呢?”
王清河迟疑了一下,道:“日日在寝殿里高卧。”安详的不像个被逼退位的皇帝。
王副将接收太安城这几日,西越不少朝臣跑来向他告密。短短几日,连太安城门官家中几个小妾都知道了,谢木兰逼昭元帝退位的事,更不在话下。作为一个攻陷太安城的武官,这些秘密让王副将鸭梨很大,他虽然打定注意选择性忽视这些秘辛,但并不妨碍时不时暗暗回味腹诽。
郁连城道:“前面引路。”
王副将小心翼翼问:“慧太后那里?”
郁连城嘴角一勾:“昭元帝寝宫。”
王副将小心肝一跳:陛下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可真像那个把老王我打发到这儿来的季小姑娘。
郁连城之所以先去见昭元帝,而不是慧太后,除了因为谢木兰对堂哥下了杀手,不顾敬德帝对慧公主的许诺——公主及子嗣在一日,西越安一日——攻打西越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原因。
王副将战战兢兢领着郁连城来到一座皇宫深处的楼阁外,恭谨道:“陛下,就是这儿了。”
在楼阁外站岗的明域兵士纷纷下拜。
郁连城四处一望,皱眉道:“甚是冷清。”
王副将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兵士,忙道:“末将来时便是这样,只不过把西越的守卫换了一换。”
郁连城心道:表谢木兰果然心狠手辣。
王副将正要命人将昭元帝“请”出来“见驾”,郁连城已经甩甩袖子踏进了这座囚禁着西越废帝的宫殿。
王副将连忙跟上,内心十分期待待会儿的双方首领会晤,虽然其中一个已经废了。
不同于王副将,郁连城此刻的心情,真是相当复杂:振奋者有之——自己完成了明域历代君主的夙愿;恼怒者有之——一手利用了苗疆动乱侵袭中原的罪魁近在咫尺;好奇者有之——曾在明域为质十年,拜季轩为师结果学了一肚子阴谋诡计的谢同辉就在里头;伤感者有之——因为想到季轩自然就想到了季轩的孙女儿,那个勾着嘴角翘着尾巴将他一脚踹开的小狐狸,这叫他怎能不内牛?
怀着这样复杂心情的郁连城,忽略了守在昭元帝卧室外那些守卫的慌张古怪的脸色,飘啊飘到了谢同辉面前。
“连城帝?”卧榻上的人语调之惫懒,神态之松散,可谓郁连城生平之最。
小皇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本能地大脑一阵充血。
王副将探头一瞧,差点摔个倒栽葱。
老王接收太安这几日,早就对昭元帝淫/乱的私生活如雷惯耳,什么不可一日无妇人啊,什么男女不忌啊,什么酒池肉林啊,简直就是商纣王在世。人说耳闻不如一见,而老王自己耳闻之后,何止一见,简直是天天见。不过因为老王是每天早晚来例行检查,所以也只是觉得人家虽然是废帝兼王国之君,但也不是囚犯,他一个副将还是别多事儿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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