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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闻言,连忙抬头看我:“宸嫔娘娘可要小心了使用那玉蜒香,虽然此药香名贵而效果好,但是使用的时候讲究很多,一般说来热性的中药需与药香分开使用,若是热性中药本就与稍寒性的中药配了服用,那么就绝对禁忌与玉蜒香这种药香一并使用。”
我有所顿悟,抬眼看过去:“为何禁忌?”
“是药三分毒,即便是药香,也是一种药物,只不过不是通过口服,而是通过吸入来达到治疗的作用。正是因为玉蜒香的材料本就是强效,且刺激,所以这种药才只能吸入治疗,就是怕掌握不好分寸,与其他药物相克,到时候是要吃坏身体的。而就那两种药物来说,皆是调阴养肾的滋补药方,补身药方属热,美肤药方偏冷,这一冷一热不好调融,若是在久用玉蜒香,怕是要伤了身子。尤其女子属阴,一旦误服,以后很难再养育子嗣,所以娘娘请慎用。”
许绍一番话说完,我已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皇后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深,送一方,在添一剂,这么大费周章,不惜一切为的就是要让华瑞莹无法得到皇嗣,又很难被抓到把柄。
“既然这玉蜒香如此危险,为何宫里其他人用的时候御医从未提及过这事情?”
“微臣的父亲从前就是在盛出玉蜒香的陈家做过学徒的,这等事情是微臣父亲口口相传,并非一般医书上能学到的。”
我笑上嘴角:“如此便劳烦许太医走这一趟了,玉蜒香的事情本宫觉得不必要再提及,许太医出了兰宸殿的门就忘了吧,其他的事情本宫自然会思量的。”
许绍知道我的意思,赶紧叩头感谢,而我此刻心思都在那复杂的药方和熏香之上。
棋子
试问天下哪里还有比皇宫后苑更风生水起的地方?当初小小将军府里的你争我夺的伎俩简直就仿若儿戏,只有生活在这华丽恢宏的宫殿之中的人才会知道,在这宫之内,你若不想死,就必须先让别人死。
哥哥很快被凤御煊指派到了远地,跟着一名驻地的将军做副将,我虽舍不得哥哥,可也清楚这里面的道理在。凤御煊把哥哥独自调走,无外乎是想着以后自己身边多一些纯粹的人,养将需久日,用将再能拼一时。不比现在,身边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属实皇帝手里握着的人并不多。
而我更懂得,华瑞莹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大荣宠?那是因为她身后有一个华大将军,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手里握着兵马的将军更有得宠信的资格。
姚家虽大,弱就弱在只是朝中文官势多,如果真是朝野动荡,文官与手无寸铁的百姓无异,一张能言会道的嘴不是万能的。怕是姚家自己也心里清楚如明镜,若是让华瑞莹先得了皇嗣,那这一世还有他们姚家翻身之日了吗?
“娘娘,您去蕊心宫准备穿那件袍子?”清荷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无数衣服问我。
我起身,走到衣柜前,瞧了瞧,顺手牵出一件殷红如血色娟纱:“这件。”
我天生喜爱红色,在我看来,红色是这个世上最极致的颜色,如血般妖艳,是流淌在皮肤上妩媚。美人配以红色,一个艳字已不足以形容。
女子的美有各种,可最深入人心,刻骨铭记的,惟是艳色而已。至美则近妖,妖孽的身后总是有各种各样无法释怀情结的人,明明嗤之以鼻,心里紧紧恨着的却是求而不得。
于此,便不能辜负这年华似锦佳期如梦,不尽极致,如何痛快?
华瑞莹对我的到来实在意想不到,她身边的元妃似乎没那么吃惊,看见我来,笑了笑,站起身:“娘娘,那妹妹便先告退了,改日在拜访您。”元妃走过我身边又是似乎明了的一笑,我回笑,目光随着她送她出门。
“蓅姜,听说皇上最近一直流连于你的兰宸殿?”华瑞莹挑眼看我,似乎正等着算清这笔心里藏了好久的烂帐。
我转过头,答非所问:“姐姐,皇后娘娘今日招了我去。”
我话刚出,华瑞莹的眼光顿时厉了几分,声调见高:“找你?她找你作何?”
“问的是朝堂之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我轻轻道。
华瑞莹也不是蠢人,闻言一怔,似乎懂得皇后招我的原因了。笑慢慢浮上嘴角,说的四平八稳:“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在,我们作为子女的,都知道父命难违这句话,何况,父亲又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安庭的事情,只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父亲迟早会把他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的,你不必心急。”
我浅笑,并不在意那些:“姐姐是聪明人,皇后现在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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