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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家庄就听的真真的,真个是鸡犬相闻。又各个都在府村有亲戚故旧,知交相好,这么一攀,也就知道了晓陆这一家人。
众人不免又是一番感叹:“傻人有傻福,怎么偏偏就叫这爷俩撞上这大运了。”
赵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含酸的道:“我就纳闷了,这沈四海跟个闷葫芦似的,大嫂也就是那么个脾气,倒是生了个好闺女,这青玉是长的又漂亮,人又聪明,嘴又甜……如今还这么能干……”
她这一说,沈四信就有点缩头。
沈四富道:“那顶什么用,丫头就是丫头,早晚要嫁人的,是外姓人,再能干能抵几年?”
赵氏便不说话了。这里谁都有资格批驳、嘲笑沈四海家是两个赔钱的丫头片子,只有她和沈四信说不得,因为成亲十多年了,她俩至今膝下空虚,别说一儿半女了,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过。
年轻时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安慰说年轻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一晃都十多年了,药渣子也撒了许多,这会要是扫起来估计也得几尺厚了,她这会也早就不年轻了,可肚子还是没一点动静,可见不管是儿是女,这辈子是结不下儿女缘的了。
早先与石氏有过口角,大张旗鼓的嫌恶石氏只生两个丫头片子,就招得石氏一句“我虽说生两个丫头,可到底还能生,不像别人,不下蛋的母鸡,也好意思说我”。
赵氏为着这句话,恨了石氏半辈子。
朱大娘就看不惯沈四富总这么和沈四海敌对的脸孔,便笑道:“那也不一定,还不兴人家招赘吗?”
沈四富哼哼了两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似笑非笑的道:“招赘不招赘的,谁管得着。不过,他们家也只能打着招赘的主意了,虽说有两个闺女,可现在和一个也差不多了。”
众人都好奇的望向他,问:“好端端的,这话从哪儿说起啊?不是还有个二丫头青璧呢吗?”
沈四富切了一声,道:“要不说呢,儿女就是前世的冤家,都是来讨债的。这二丫头青璧就活脱脱是这话的写照。你们这小半年了,有谁看过青璧一面两面?”
这倒是真的,众人纷纷点头。
朱大娘道:“四海说了,青璧跟人去城里还是县里,读书去了。”
赵氏道:“我就纳闷了,一个姑娘家家,又不考状元、又不争探花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沈四信道:“四海大哥作呗。”
赵氏还是不解:“我就是纳闷,有钱,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可他家那日子。上个月我去他家借碾子,我看大嫂吃的都是剩菜剩饭,那菜里能找着一点油花不?一点香味都闻不着。”
朱实宽笑吟吟的道:“这我可以做证,我看过不只一回两回了,别说香油了,就是家里用的花生油,沈家大嫂都是拿小勺子一勺一勺的量,唉哟,那个可怜劲哦。我们家可不行,那败家娘们一个月就能造一坛子油进去。”他虽说的咬牙切齿,可任谁也能读懂他那言辞里的炫耀来。
众人哄然大笑。
沈四富等众人笑完了,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不懂吧?青璧那丫头根本不是去读书了。”
大家伙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刚才还喧闹着呢,这会静的能听见彼此胸腔里紧张而又期待的心跳声,好像稍微呼吸重一下,就会错过这天大的秘密。
沈四富见众人都看着他,不由的傲然一笑,曝出这个丑闻来:“我听老八媳妇说,这青璧是跟人私奔了。”
“啊?咳!啧!哟!”一时惊讶、感叹、狐疑、解气、泄恨等等诸多情绪的感慨声此起彼伏,虽然都只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那情感、情绪却复杂的不得了。
朱大娘撇了撇嘴,没说话,却转身走了,口中还道:“不唠了,家里的碗还没涮呢。”
旁人不管他,只围着沈四富问:“别是瞎说吧,青璧那孩子老老实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跟谁私奔啊?”
青璧虽小,可转眼就成大姑娘了,再者还有青玉这个待嫁的长女呢,这损人清誉的事做出来可是要伤阴鸷的。可沈四富丝毫没有这份自觉,洋洋得意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她整天在私塾里边混,那里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有的是心思不轨的人……她也一年小二年大的,心思可也见风长,整天和那半大小子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时都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传了什么情,咱们哪知道啊?”
他说完了,又自我开脱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欲盖弥彰,反倒更激起一众想要扒一扒这事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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