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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倚风全身震,就仿佛被刀捅入了心房,搅着那血淋淋肠肉,猛地俯首吻上。
过雪挣扎着去推他肩膀,但后脑被他用手紧紧锢住,那是近乎野蛮虏夺,不带丝温存犹豫,周围空间都变得局促,叫人喘不上气,他舌尖像条游滑蛇,纠缠不休,贪婪吮吸,又或者是更深、更深吞噬,过雪肺里气息几乎被他汲取光了,满面通红,用手打砸他后背,然而毫无效果,用力咬了下他舌尖,血甜腥味迅速弥漫开来,涨得喉腔皆是,快要窒息,他明显抽搐下,但仍旧死命缠住,甚至更加疯狂,恨不得把口气吞下去,彻底变成自己身体里部分,泪淌进唇际,与血液融合起,说不出味道,好似绝望又好似痛苦,可想到有他血里掺杂着泪水,忽然生出种接近扭曲快感,叫他欲罢不能,还想要还想要
过雪彻底失去力气,胸腔抽抽地,边被他吻着边啜泣,岑倚风感觉到瘦弱娇躯仿佛软成团棉花,慢慢往后仰,似乎就快昏厥过去,终于停止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唇瓣上都染着浓浓血渍,鲜红欲滴,就像彼此在吸着对方血样,谁也不说话,气氛僵持。
不久马车抵达岑府大门前,过雪飞快下了车,可惜被岑倚风抓住,路拖回花笺居。
“也不要想着逃跑去见,因为即使去了,那个地方也空空无人了。”岑倚风见脸色犹若天上弯凄月,白得触目惊心,干干瞪着他,如怨似愤,时不忍,嗓音放得缓和下来,“若肯乖乖,便不限制自由,这几天先养足精神,收拾好东西,然后再去綵州。”
他扭头冲冬袖吩咐:“跟另外几名侍婢轮流照看,如果二小姐少了根头发,唯是问。”
冬袖忙不迭答应。
岑倚风又望向过雪,却撇过脸去,他眼神黯,转身离去。
走出花笺居,江轲瞅他满脸阴郁,两手攥得紧紧,几乎要断了手指,忍不住道:“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狠毒心肠”
岑倚风话音坚定:“不能让阿雪知道,会受不了了。”
江轲道:“那五小姐”
岑倚风眉宇深蹙。
过雪这两日倒十分安静,不哭不闹,憋在房里,偶尔也会到岑邵良药圃瞧瞧,抑或坐在窗前发呆,模样就像庙里泥人,冬袖试着跟说话,也毫不理睬。春寒料峭,加之半夜下了场绵绵小雨,身子不适,人下子病倒了,岑倚风只好推迟行程,让休养好,再出发去綵州。
这天上午,潘姨娘突然来找过雪,待冬袖出去备茶功夫,神情激动地抓着过雪手,几乎泣不成声:“过雪,不好了四妹不好了”
过雪惊愕:“姨娘,出什么事了?”
潘姨娘眼泪汪汪地道:“四妹不见了!”
过雪难以置信:“四妹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人怎么会不见了?”
潘姨娘啜泣道:“昨天出了趟门,结果整天都没回来,连贴身丫鬟也不见踪影,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莫非岑湘侑与遭遇样,也是被人劫质了?过雪脑子嗡嗡响,旋即问:“那这件事大哥知不知道?有没有派人去找?”
潘姨娘并未回答,用帕子拭掉眼角泪,半晌,才缓缓开口:“过雪,四妹失踪前,精神直不大对头伺候丫鬟说经常自言自语,说些叫人听不懂话,夜里动辄被噩梦惊醒,有回去看,就稀里糊涂说些胡话,说什么不关事,要找就去找五妹,想当时准是入了梦魇,赶紧把摇醒,结果呜呜哭,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说,过会儿嘴里个劲嘀咕,说如果被大哥知道了,定不会饶”
潘姨娘断断续续地讲:“湘侑这孩子打小被给惯坏了,脾气又倔,有心里话从来不对说,知道,这回准是有事瞒着如今事情被大哥压得死死,府上知情人全部三缄其口,连邵良也不知道。”
难怪过雪去后院药圃时候,根本没听岑邵良提起过,至于,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婴婴,便觉得心灰意冷,自然不清楚家里发生了这么大事。
“可是,四妹为何会提起婴婴?这跟婴婴有什么关系?”过雪焦急地问。
潘姨娘摇摇头,女儿出事,内心也是团麻乱:“过雪,婴婴毕竟与是同个娘所出,可不可以帮问问,湘侑之前有没有跟说过些奇怪话?或许,知道些什么咱们所不知道?”
提及这里,过雪几乎潸然泪下:“不瞒姨娘,也很想见婴婴可是哥哥已经把婴婴安置在别处,根本不知道人在哪里。”
潘姨娘愣了下,随即道:“这事好说,跟随大哥那名车夫,是屋里大丫鬟位远房亲戚,叫去打听,说不定能知道。”
过雪闻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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