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一个晚上,大抵他还是愿意的。
。。。。。。
被冬日的寒风吹冷静了些,宋修远平复了心火再进屋瞧着穆清那张睡颜时,忽嘲笑自己的迂腐——她本就是他的妻,难不成他们要如此隔阂地过一辈子?
穆清醒时天已大亮,她侧过身去,见床帏已被挂好,宋修远仍是一身玄色劲装,正端坐在案侧,面上朝着床榻的方向,若有所思。穆清被他瞧得心下一惊,立即翻身坐起:“你……”话刚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问他昨夜去了何处的?又宿在何处?
宋修远闻言抬眸,将穆清从上至下扫了眼,本欲说些什么,却见穆清此时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眸子里似含有迷蒙的水光,方才想的话便去了大半;再瞧到穆清半敞中衣内的猩红心衣,方才压下去的火气轰然又冲了上来,脑中剩下的那小半也一并消去,神情顿了顿,别过脸去,道:“醒了便将衣裳换好。今日像是开了雪眼,趁着大雪未落,我们尽早回京。”
穆清呆愣愣的,顺势应了声。
***************
卯时三刻,穆清与宋修远一道去了东苑陪着老太君用早膳。
提及昨日之事,老太君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穆清,缓缓道:“阿词受了惊,回京后好好养养身子,你这模样未免太瘦了些。”
穆清嘴里正包着一口稀粥,含糊应了。
老太君年纪大了,对于吃食没有什么胃口,便又转头对着宋修远道:“阿远你也莫要再像从前那般拼命了,你父亲母亲虽不在了,但你还有阿词,遇事多想想侯府里头的家人。”
句句叮嘱飘入宋修远耳中,脑中无端又浮起前夜里的光景。只消一想,他便觉得那股子躁热又升了起来,心底的无名火无处可遁,唯恐被外祖发现了不对之处,只得梗着脖子稀里哗啦地扒饭,一张脸从脖颈到耳尖红了个遍。
穆清坐于宋修远身侧,觉得他向来都是稳重有礼的模样,极少露出窘相,眼下这个模样倒甚是稀奇,想不通个中缘由,便多瞧了几眼。
宋修远脸上的那道疤比起初时已淡了许多,依稀能瞧见原本端良清俊的容貌。
这些时日瞧得多了,穆清恍然觉得,即便那道疤依旧狰狞可怖,宋修远也比世间的多数男子好看。
“夫人瞧我作甚?”
“!”
穆清偷瞄被正主抓个正着,忙不迭舀了口稀粥往嘴里送。奈何太心急了些,直接送进了喉咙里,一下子烫到心里去。偏此时喉咙里被烫粥刺激,又呛得不行,穆清抬起闲着的右手拍了拍胸口,却触及了伤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宋修远瞧见穆清的模样,倒也忘了自己心底的无名火,放下碗筷便捉了穆清的右手查看。
穆清被宋修远瞧得不自在,愣愣地侧过头,正对上老太君一脸古怪的神情。
。。。。。。
一顿早膳的功夫,二人心里尽是鸡飞狗跳。
待宋修远带着穆清回西厢敷药后,老太君想起适才二人的失态,也不恼,只微微摇头,对容娘叹道:“这二人,瞧着虽是般配,只现下的模样,似仍有些不对盘,还得磨啊。。。。。。”
☆、妻妾
将老太君送回尚书府后,宋修远与穆清二人并未久留,便回了镇威侯府。
海棠领着青衣青衿早已候在东苑内,宋修远吩咐了几句便径自去了书房,穆清领着海棠一行人入了屋,褪下身上的青衣襦裙细细叠好,交到海棠手上:“这是昨日老太太给我的,我知这是婆母从前的衣裳,有劳姑姑替我仔细收起来了。”
海棠从前便是郑夫人的陪嫁丫头,对郑老太君自然敬重万分,此时听穆清所言,知晓老太君并未刻意刁难穆清,心底竟漫开一股释然,笑着应了。
接过衣裳时,瞥见穆清右手腕处有些肿,不禁问道:“夫人的手这是怎么了?”
“无事,不过有些扭着了,修养些时日便好了。”
“可要婢子去唤大夫?”
穆清伸手拉住海棠,摇了摇头:“已敷了药,好多了。”
穆清眸色真诚,海棠看她不过是三日未见,面色却白上许多,料想应是在那贼子手中受了难,不禁关怀道:“夫人受苦了。”
面上尽是担忧关切之色。
穆清将海棠的神色收入眼底,宽慰笑道:“姑姑挂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海棠身形微顿,一旁理完床榻的青衿上前搭腔道:“听闻公主出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