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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随姊姊一起来了?”
穆清点了点头:“方才一进门便去见你父兄了,恐也是一番周旋。你母亲那儿各家女眷亦不少,亏得绣绣,叫我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
穆清怀里的女娃娃听见了自己的乳名,扭了扭身子,又睡了过去。
“噗嗤——”柳微瑕没留神,轻笑出声,“小丫头今日因筵席的缘故起得早了些,能熬到现在已是不易,她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我可抱不动,倒要劳烦姐姐了。”
“方才在中堂,她还嚷着要带我去见你给她劈的小园子,”穆清拢了拢手,将女娃娃的大半身子过到左手上,好让右手不那么吃力,“瞧着与你很是亲近。”
“嫂嫂有孕,阖府都担心小丫头没轻没重惊动了胎气,便不怎么让她与嫂嫂亲近。”柳微瑕微微叹息,“我那阿兄,五日里有四日需在兵部当值,阿爹阿娘又有他们的事情,故而她无事了便来寻我。”
说着,柳微瑕领着穆清进了闺阁内,房内烧着地龙,被烘得温暖舒适。穆清跟着柳微瑕走至屏风后,轻轻将女娃娃安置到床榻上,又替她拢了拢被子。
“可我瞧你,估摸着十日内也有一两日不在府内。”穆清打趣道,“你这几日过得可好?”
柳微瑕知晓穆清所指,拉着穆清到屏风外的案前坐下:“相府大公子一事,阿爹阿娘并未提起。”
穆清闻言颔首:“如此便好。”
“那日后来,姐姐可好?”
柳微瑕面上微有愧色,穆清知她所指乃厉承一事,笑着摇头:“你不必担忧,”拉过柳微瑕的手,让她侧头直直看着自己,“如今我好好的,那贼子亦伏法,何苦还要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
“若非我执意回去寻披帛,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杜衡与厉承既有这样的筹划,即便没有柳微瑕的披帛一事,只怕他们也会另寻一个契机行事。穆清腹诽,却又不能与柳微瑕明说,只得劝慰:“除却我,陆夫人与你估摸着也吓得不轻,你的披帛惹一桩事,我再吓你们一遭,一来一往,不也算两清?”
“……还能这么算?”
穆清神色肃穆,点点头。
柳微瑕想了想,又瞧着穆清神色肃穆,一时终于了悟,绷不住,笑出声来:“噗,姐姐骗我呢。”
“姐姐无恙,如今又得镇威侯疼宠,自然是好的,我反倒自作多情了。”
穆清闻言却是微愣:“你从何处听来的浑话?”
“姐姐莫是当局者迷罢。听闻宋氏遭难后,镇威侯连府门都不大进,只卯了劲儿泡在军营里意欲同那凉国一决高下以报杀父之仇呢。如今姐姐嫁来不过半年,侯爷却一改常态,我听表姊府上的丫头道,日前侯爷甚至在日中的时辰抛了建章营的一应事物回府见姊姊呢。”
柳太尉到底是朝中重臣,柳微瑕亦是个十足的高门千金,是以时常随母亲应邀赴各家宴席,不比穆清常日深居简出,故而钻进耳朵里的闲言碎语也多了些。论起来,柳微瑕的这位表姊,与陆离倒是出自一家。
穆清被柳微瑕口中的表姊丫头绕得发懵,不欲再说此事,便随口问道:“你同夏郎君如何了?”
“前几日我得了阿瑾的信,他果真在明州,道年后便回京。” 回京向她府上议亲。。。。。。
只是这后半句,柳微瑕不敢同穆清多说。初时瞧见信上的“议亲”二字,她心里仿若灌了蜜,甜得整夜整夜睡不好。但过了几日,想到夏瑾的商贾身份,她又忧心他们的婚事,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思及此处,柳微瑕面色微红。因照顾女娃娃,房内拉了层层帷帐,略有些暗沉。偶有从窗缝隙处漏进的微光,几经薄帷的遮挡,也沾染了一丝讳莫的味道。穆清看不真切柳微瑕的神色,故也不曾再细问。至于如何让柳微瑕知晓夏瑾便是姜怀瑾,那便全是他二人之事了,穆清心底虽会生出一股子好奇,但也止于好奇。
事关皇室,她绝不会多僭越一步,唯恐一时不慎,徒惹一身鸡毛麻烦。
这便是现下的她,若非与她切身相关之事,她甘愿一直缩在“穆清公主”的壳里,静悄悄地当她的侯府夫人,不管夏国朝堂种种纷扰。
☆、弄璋
林佩寻到房内时,见穆清与柳微瑕二人正拿着酒方子打发时间,遂笑道:“时候到了,我来唤夫人用膳,小姑亦随我一起吧。”
穆清笑应了,起身前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女娃娃。林佩会意,朝柳微瑕道:“江哥儿方才亦睡了过去,秋娘正抱着,不知可否借小姑屋子,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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