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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姆狄斯族长?”
没等雅宾斯说话,周围那些“波酃波锞”已经七嘴八舌,惊叫起来,倒是让克洛伦斯他们又吓了一跳——怎么这群野兽个个都会说话?
我看得有些好笑,懒得费事告诉他们并不是所有的“波酃波锞”都会说话,只有里面比较高阶的才有机会学习人类语言。满意地点点头,原来我还担心塞姆狄斯离开他们太久,已经被它们遗忘了呢。
雅宾斯虽然也吃了一惊,但看向我的眼光中仍然有着浓浓的不信任:“你说是塞姆狄斯族长派你来的,有什么证据?”
“错错错,”我摇着手指,笑道,“不是‘派’我来,是‘请’我来。至于为什么‘请’我来嘛,还不是因为它预感你们碰上了麻烦,而你们又跑得太快,它一时找不到,所以才‘拜托’我帮它的忙。”我故意把“请”和“拜托”说得很重,气得雅宾斯气急败坏。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让我们的塞姆狄斯族长来‘拜托’你!”
原来塞姆狄斯真的很令它的族人们尊敬啊!我轻轻松松就试探出来了。不过这雅宾斯也太沉不住气了,比赛姆狄斯差太多。
刚要说话,被我们冷落一旁的克洛伦斯冷冷说道:“你们倒是很亲热啊!流云,你打算背叛我们吗?”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威布团长,如果可能的话,我实在不想与你为敌。但你这次的目标是‘波酃波锞’,我受朋友所托,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波酃波锞’这么执著呢?”
克洛伦斯愣了一下,表情突然迷茫起来:“为什么?对啊……我为什么……”他开始有些混乱了。
我皱起眉头,发现有点不对。雅宾斯突然冷哼一声说道:“这还不简单?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中了‘噬心术’了。”
对啊!我恍然大悟。
噬心术是古代黑巫族的一种法术,实际上是一种深层次的心理暗示,跟催眠术一样。但它的不同之处在于被施术的人并不会完全丧失心智,他保有自己的所有思想并深信所有的行为都是出自本人意愿,而被暗示的内容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发挥作用,促使那个人把全副精力都放在暗示要求的行动上。最可怕的是被施术的人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照着暗示的内容去做,旁人根本无法发觉被施术人的异样。因为这种东西对我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一直都不把它当回事,在黑巫族已经灭亡的今天更是连想都想不起来。难怪我一直忽略了。
可是究竟什么人会使用已经灭亡的种族的秘术呢?我思索着,脑中浮现一个很可能跟我大有渊源、也极可能是从悠远的历史中活下来的人的名字。难道这件事也跟他有关吗?
看着显然陷入混乱中的克洛伦斯,我又叹了口气。再高明的催眠术,在被施术人自身有了醒悟的时候都是很脆弱的,当然,有些人成功破解了催眠术恢复正常,也有人会因为神经系统的混乱而变成疯子甚至危害到生命。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我问向雅宾斯。毕竟跟飞羽骑士团相处了一段时间,人情还是有一些的。况且如果没有了克洛伦斯,修依塔再也没有顾忌,一旦发生叛乱,情况就更复杂了。
雅宾斯严厉地说道:“不行!这个人一年来用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追捕我们,这次更是凶险,我们一族差点就落到他手上,所以绝对不能放过他!况且你凭什么让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再次怀疑地看着我。
我不由苦笑,它的疑心也未免太重了,我已经帮它毁掉了威胁最大的那些古怪仪器了不是吗?况且让我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那些亲卫们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听到我为他们求情,眼中都流露出一线希望,待又听到雅宾斯的拒绝,不由都绝望地苍白了脸。其中一人仍不放弃,对着我说道:“流云小姐,不论如何你总是人类,难道真要帮着这些野兽杀害自己的同胞吗?”
我怜悯地看着他们,谁不想好好活着呢?可惜,我对人类一向没有太大的归属感,也不会冒着跟“波酃波锞”翻脸的危险去救他们。说来说去,既然他们敢找圣兽的麻烦,在此之前就应该做好失败的准备才是。
雅宾斯听到又被人称之为“野兽”,怒火中烧正要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惊喜的语气向着我发问:“月涵大人?您是月涵大人吗?”
我转头看去,一只很老的“波酃波锞”站在雅宾斯旁边,我有些迷糊了:“是的……你是哪位?”
能知道我前世的名字的,一定跟我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