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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22日,李宗仁致军令部长徐永昌的电报中说,〃查此次我集团军在商城以东以北地区作战,敌施放之瓦斯弹多系催泪性与窒息性两种,系黄黑色,黄色为毒气,黑色似系烟幕。〃
9月26日,李宗仁再电会战指挥部曰,〃敬日(24日)敌竟日炮火攻击许家冲三一师工兵阵地敌接近我阵地时,戴防毒面具,以毒气罐对我掷放〃,
27日,〃我四八军之一部,乘敌不备,一鼓将香山敌之坚固阵地攻下,后骆驼山之敌即来增援,如是肉搏争夺,得失三次,至拂晓后,敌用毒瓦斯反攻,我军死亡颇多〃
28日,〃敌阻我南下。我军猛攻,士气旺盛,这次攻克敌各阵地所费时间极为迅速,但敌到重要关头,即放毒气弹。我以防毒具不完备,每为敌之中伤。〃
与此同时,中国军队情报机构侦察得知,〃烟俊军部近接东京训令,限9月20日攻下武汉。将增添空军及化学部队,期结战局。近派运输舰由(朝)鲜运来烟幕、机枪、各种毒气甚多,业已运入长江。惟催泪弹有白边一道,窒息性炮弹有黄边两道,并有毒气手榴弹。均于冬日(2日)下午一时由沪运往九江。〃
日军使用毒气战不仅见诸于当时的各个军事文件当中,而且通过民间报纸在普通民众当中也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仅以9月10日的报纸为例,从商城前线方向发回的战地报道中,人们看到这样的记述,〃7日晚有步炮联合之敌数千,经我迎击,毙敌甚众,残敌向东溃退。同日上午,敌炮向我富金山阵地发射多量之烧夷弹给烟幕弹,并施放催泪性毒瓦斯,继以大队之敌,向我阵地猛攻,我阵地之一部曾被敌突破〃
同日自德安发回的战地报道说,〃南浔路正面之敌,7日以飞机大炮向我军东孤岭阵地猛炸,并施放毒瓦斯,我官兵口鼻流血。8日晨又放毒气,攻击尤烈,我军乃自动放弃东孤岭,现在西孤岭与敌激战中〃。
而自阳新战场发回的报道说,〃瑞昌方面,昨(8)日无新情况,敌向我右翼迂回失败,乃由九江增援。五日以机炮联合,并使用毒瓦斯,掩护其步兵向我右翼青山、望人脑、乳房山及右翼石暇蟆洞一带猛攻竟日,我军自动放弃青山白水及望人脑、乳房山、禁门脑一带阵地。〃
同一天的报纸就报道了在会战的各个方向上日军如此猖獗地同时使用毒气的简要情况!
但以上还只是武汉会战中日军大量、反复使用毒气协助作战、残害我抗敌官兵罪恶行径中几个浮光掠影式的事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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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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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18年,日军就在陆军兵器局中秘密设置了〃临时毒瓦斯委员会〃,开始了对毒气及其作战使用的统筹规划、研究指导和生产协调。
在一战期间欧洲战场出现毒气战战例之后,有所谓〃毒气之父〃之称的日本陆军炮兵中佐久村种树便迫不及待地亲赴实地调查、了解,并在考察基础上,综合已有研究结果向日军高层提交了一份报告。该报告表示,日本的化学武器研究水平已大大落后于欧美,为此明确建议,〃将来在战争中取胜的要诀之一,在于奇袭性的科学战。若此种对抗手段迟一天,即可能损失数万乃到数十万同胞。所以,制造毒气是当前紧要的课题。〃
毒气战这一大规模杀伤性手段正合急欲大肆扩张侵略的日本战争决策层的需要,久村种树的建议得到了充分肯定并迅速开始调拨专项经费,并组织力量开始实战性的研究、生产和训练准备。
翻开资料我们可以看到,从1931年开始至1937年抗战爆发,短短数年间,芥子气、路易氏气、光气、苯基氰化砒素、溴化苯基、氯化乙酮等各具特性的毒气品种便纷纷问世,与之配套的毒气武器如各型毒气筒、毒气炮弹、毒气炸弹以及安装在装甲战车或飞机上的毒剂撒布器等也相继研发成功。
此外,毒气战是一项技术性强、要求较高的新式作战手段,需要大批使用和保障性人员,为此,日军不惜工本,于1933年在千叶县成立了陆军习志野学校,这是一所专业性的毒气战人员培训基地,系〃对日本全陆军进行化学战教育的机构〃,主要培养基层军官和军士,根据日本陆军陆军参谋总长与教育总监之间来往文件发现,该校的任务被指定为〃培养化学部队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