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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道:“两年就两年吧。”
范蠡脸上露出宽松之色,文种虽然有些不甘心,也只能低头大生闷气而已。
当下勾践和夫差在众人面前折箭为誓,立了两年的和议。时人最重信诺,既然二君当着数千人之面立誓,自不会毁誓以贻笑天下。
其实,越国被伍封袭破越都,此次乘败局定时,偷偷袭吴,费金粟无数,全仗勾践与文种巧妙的谋划,又因吴人得胜而大意才能得手。越人大军初败,仓廪被伍封洗劫一空,此番偷袭,粮草不足,不耐久战,既然事情不谐,也只好退兵了,假以两年之期,必能卷土重来,勾践才会答应两年之中不再伐吴。
和议一成,伍封将勾践身上的绳索解开,亲自将勾践送到了范蠡的车上。楚月儿手捧着勾践的酋矛宝剑,交给勾践。勾践接过矛剑,摸着剑上“越王勾践自作用剑”那一行字,叹道:“这柄‘王剑’与月公主所用的‘映月’宝剑同出一炉,铁剑铜剑同出一炉,这是绝无仅有之事。此剑虽然不及‘映月’宝剑坚韧锋利,却多有王者之气。寡人万万想不到这同出一炉的两口宝剑会因人而敌。”他看了看叶柔,长叹一声,一声令下,越人立时向南退去,片刻间已去得远了。
伍封见越军来去如风,军令严整,暗暗吃惊。
夫差惊魂一定,忙道:“不疑和姑曹这两个畜生不知在干些什么,我们要赶快回城才是。”
众人连忙回城,才到城下,便见颜不疑带了一队士卒迎了出来。
夫差见他浑身是血,惊道:“不疑,你怎样了?”
颜不疑苦笑道:“姑曹造反,他将展如刺死在水中,想带兵入宫,又欲命人追杀父王,幸亏儿臣回来得早,带着馆娃宫侍卫和城中戍兵与他交战,姑曹人数虽多,但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士卒纷纷倒戈投降,儿臣才能侥幸获胜,宫中毫无损害。儿臣运气还好,只受了些许小伤。”
夫差又惊又怒,道:“姑曹呢?”
颜不疑下车跪地,涕泪道:“父王恕罪,本来儿臣可以擒住姑曹,但念及手足之情,心中不忍,反被他伤了一箭,他带了百余人冲出了北门,儿臣见城下有吴军偷袭,只好闭门御敌,未曾派人去追。”
夫差心下反而宽了,虽然王子姑曹大逆不道,毕竟是亲生之子,颜不疑若是杀了他,夫差反而会心痛,他点头道:“你处置得不错,这个畜生当真是胆大包天。你起身吧,想不到展如会被他害了。”
伍封对展如甚有好感,想不到他死在王子姑曹之手,甚感遗憾。
颜不疑站起身来,道:“姑曹虽然逃走,但他的家眷门客尽被儿臣擒下了,他在军中日久,说不定还有同党,儿臣恐怕夜长梦多,已在市中将姑曹的门客尽数斩首示众,家眷收押,待父王处置。”
伍封暗暗摇头,见妙公主、楚月儿、叶柔脸上都有不忍之色,心道:“颜不疑素来心狠手毒,落在他的手里哪会有好的?”
众人这次脱过大乱,回城又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大好,入城之后,伍封等人向夫差告辞,自会府中。至于夫差要如何处理叛乱的事,伍封也懒得理会了。
回府许久,小鹿才回来,原来他对吴地不大熟悉,一路追赶,行岔了路径,以致此刻才回。
伍封来吴数月,虽然助吴不少,但想起先父伍子胥,终是心中有些气闷,再看吴国外有强越,内有佞臣,父子成仇,夫差又无甚能为,想想也是索然无味,只想早日离开此地,回到莱夷家中。前些时问过任公子的归期,但任公子事忙,始终定不下离吴的日子,伍封只好先行回国。
府中早就打点好行装,次日,伍封便入宫向夫差告辞,见夫差面色憔悴,一夜之间如同老了许多,知道他是因王子姑曹造反而伤了心。
伍封道:“大王,微臣准备明日起程,今日特来告辞。”
夫差缓缓点头道:“唔,王弟一路小心。”也未说多的话。
伍封见他神思不属,心道:“大王这会真是伤了心了。”又到后宫向西施告辞,恰好西施心疼病又犯了,正躺着休息,颜不疑在宫内侍候着,伍封不敢太多打搅,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不料西施却由旋波扶着,勉力追了出来。
西施道:“昨日大王与勾践之约,姊姊也听到了,想不到兄弟这么快就走了!”
伍封见她脸色苍白,两眼莹莹,幽幽地地看着自己,心中也感酸楚,道:“兄弟走后,姊姊一切小心,记住兄弟曾说的话。”
西施点了点头,道:“兄弟得了姑曹的铁戟,以前那柄铜戟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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