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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大军都上了战船,向南而驶,饶到鄞南的海湾,为避免越军耳目,因而取道越都之南境内。
这日已到越东鄞湾三十里外的海上,平启拿着信鸽上前道:“公子,柔姑娘有信来。”
伍封从信鸽上取出帛巾,看了看,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楚月儿见他神色凝重,问道:“夫君,是否吴都吃紧?”
伍封叹了口气,道:“越王勾践果然厉害,在笠泽两岸对峙列阵不到一月便觉得有异,便巧施妙计,大王连连中计,从昨晚到今日,吴越一连三战,吴军三次败北,王子地、王孙雄和胥门巢战死,吴军现退守吴都,闭门自守。”
众人脸色大变,伍封便将事情细说了一遍。
原来,吴越两军对峙近一月,越军疑吴另有计谋,勾践将大军分为左右二军,范蠡引左军,文种引右军,自己带着君子之卒六千人为中阵。先遣越人战船入了太湖,夫差惊惶之下,命展如带着水军离开笠泽也入太湖。
次日黄昏入黑之后,勾践令范蠡引着左军溯江而上五里,以待吴军,戒以夜半鸣鼓而进,令文种引右军逾江十里,只等左军接战,右军上前夹攻。本来太湖与笠泽之间有展如的水军巡行泽上,却被勾践以少量水军入太湖佯攻,夫差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将水军调走,以致越人左右二军计谋得逞,吴军并无察觉。
夜半之时,吴军忽闻鼓声震天,知道越人来袭,仓皇举火,尚未看得明白,远远地鼓声又起,范蠡文种左右二军合围而攻。夫差大惊之下,命王子姑曹和王子地各带二万人分兵相拒,以致中军空虚。勾践带着君子之卒六千人不鸣金鼓,趁黑夜悄悄而至,直攻吴军大营。
此时天尚未明,吴军只觉前后左右中央尽是越军,吴军士气本就不如越人,勾践那六千君子之卒又厉害无比,吴军大败,弃寨而走,被勾践引三军紧追,途中王子姑曹和王子地引军来救,两战俱败,王子地、胥门巢和王孙雄死于军中。
夫差连夜逃回了吴都城中,闭门自守,被越人迫在城下,幸好太湖中还有展如的水军,将越人佯攻的水军逐走后,赶到横径,与城内呼应,又成了两军相峙之局。
伍封叹道:“我曾向大王说过,展如的水军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大营五里之外,若是此水军不被调走,越人怎能越泽而攻,令吴军措手不及?”
平启道:“眼下越人围城,情势便有些不妙了,公主和柔姑娘都在城中哩!”
伍封道:“这倒无须担心,吴都极固,存粮可持二月,暂不会有城破之虞。眼下就看我们这一支人马了,我们若败,吴国必亡。”
众人吃过晚饭,便趁黄昏出发,等战船到岸时,已是半夜子时了。
鄞城是越国的后方城市,眼下大军倾国而北上,越境之内的守境士卒很少,再加上越地民少,战船靠在僻静水湾之时,倒也无人发现。
众人陆续下了车船,并将舟上战马牵了下来,各带着三日之粮,伍封与楚月儿、平启、圉公阳、庖丁刀、赵悦、蒙猎带着人飞身上马,悄然向北面会稽山进发。乐浪乘与天鄙虎带着战船又出海上,饶往王盘海中驻等。圉公阳最会养马,骑艺极精,庖丁刀的骑艺却是向圉公阳所学,因此也能骑射。
鄞东离越都会稽一百余里,众人含枚而行,战马裹蹄,举着越军常用的旌旗,沿大道飞驰,天尚未明便到了越都南面的会稽山中。一路上秋毫无犯,黑夜赶路,少有人察觉,也有乡野之人听到异声,不过黑夜难辩,也不知其故,谁也料不到竟有一支敌方人马从已入了越境,要偷袭越都。
伍封大军扎于山中,将山中的越民尽驱到一农户之中,派人看守住。在林中暂立营帐以避寒风,烧了数十堆大火,这才暂歇进食喂马。
食毕,伍封将众将叫来议事,先将越都会稽的情形向众人细说。
越都原在诸暨,越王勾践入吴为奴三年,被夫差放回之后,便由范蠡在会稽立城。其城北为平地,南为会稽群山,水道湖塘密布。城中有山曰飞来山,山巅上建有灵台,为一城之中的最高处。城中有一大湖,越王之宫便建于湖旁。内城高达二丈,外郭周围独缺西北,当年越人建城时扬言已臣服于吴,故西北不为城墙以免塞贡献之道,其实是为了大军进取北上之便。
伍封道:“越人为进军之便,西北不设郭墙,我们正好从西北而入。”
赵悦道:“我们毕竟人少,又无攻城之具,若是越人紧闭内城以守,便难以入城。”
伍封笑道:“我们自然不能强攻,今晚我与月儿先入城中,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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