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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就象鱼一样,尤其是那口上,既叫‘鱼口’,便可知其地……”
田力话未说完,伍封忽地脸色大变,道:“快停车!”鲍宁鲍兴立时勒马停车。他这马车一停,后面田恒等人不得不停下了车来。田力吓了一跳,也停下了车。
田恒问道:“封大夫,为何停车?”
伍封面色凝重,缓缓道:“此处地势凶险,听田力所说,前面鱼口,两端小而中间腹大,最宜埋伏,若有人伏于两侧山上,恐怕大是不妙。”他自幼便熟读《孙子兵法》,是以有此疑虑。
田恒道:“以地势而论,确是易于埋伏。不过,对方既然设伏于牛山坪,就算知道我们改道,急切间也赶不过来。”
伍封叹道:“在下就怕对方在牛山坪只有少数人马,故意虚张声势挖断道路,迫我们从这鱼口经过哩!”
田恒精于用兵,闻言悚然,道:“不错,封大夫所言不无道理。”叫田力步行到林中,潜往鱼口探查,道:“你定要细声蹑步,小心而行,若是微有尘飞,或是飞鸟盘旋而不敢落下,定是有人埋伏。速去速来,不要暴露了行止。”
田力飞快没入左侧林中。
伍封令众人休息,假作疲累之状,道:“若是对方有埋伏,这附近定有探子了望,我们假作疲惫,探子定以为我们只是略作休息,并未视破其计谋。”不过,众人也确实有些疲累,无须如何假装。
伍封又道:“相国请到在下马车中来。在下这马车是渠公为我用精铜特制,较能避箭矢。在下与月儿下车看看。”
田恒见伍封设想周到,对他又甚为重视,心中大慰,心道:“无论如何,此子对我还是不错的。”依言上了伍封的马车。
伍封带着楚月儿下车,二人假装闲步,暗中却四下察看。
过了近半个时辰,田力满脸惊慌地从林中钻了出来,道:“果然不出封大夫所料,前面鱼口的两旁山上,均有不少人埋伏。”
田恒沉声问道:“有多少人?”
田力道:“南面石山上,约有三百多人,堆了不少垒石,大概是预备我们入了鱼口,将石推落。北面是茂林中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影,因不敢走近,是以无法看得真切,不过,大致看来,比石山上的人只多不少。”
伍封与田恒相顾骇然,田恒沉吟道:“若是本相设伏,定将大部人马藏身林中,待我们车马入了鱼腹,派出两支人马,用滚木擂石将两端堵上。先用箭矢齐发,再将大石重木滚落,甚至还可扔下火把点燃滚木,以用火攻,我们区区百人不到,必会全军覆没。对方两侧山上,田力能大致见到的便有近千人,林中见不到处,还不知有多少人马!”
伍封见他所述,极合兵法,佩服道:“相国所料极是,对方多半也是如此图谋。”他虽然熟读兵法,却无用兵经验。田恒这番言语,正是经验之谈,令他大受启发。
伍封苦笑道:“在下近日,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设伏于此,弄不好是冲着在下而来,岂知因此而连累了相国。”
田恒摇头道:“这些人定是冲着本相而来。要对付封大夫,不必如此。对方行踪诡诈,深合兵法,若非军中宿将,难以主持此中大局。依本相所料,这些人的首领说不定的它国的将领。封大夫为官未久,未涉军政要事。它国之人,暂不会对封大夫下手。何况对方必是知道本相今日要送赵老将军,才会预先设伏。岂知封大夫颇重情义,送了柳下惠后,偏又与本相来送赵老将军回国,才被卷入此局。是以对方所谋,必是本相而无疑。”
这人骤到大险,却思虑不乱,也无怪乎他能独秉齐国之政,稳如泰山。
伍封道:“这事有些奇怪,对方若是敌国之人,千余人马深入齐境,为何我们未有一点消息知道?这些人马,总不会是齐国的兵士吧?”
田恒沉吟道:“这些人马必是早在齐地,若说是从它国潜来,不大可能。如今齐国几大家中,国氏、高氏以灭,有此实力者,唯有我田家和你们鲍家,但你我两家之人怎会来对付我们?”
忽然浑身一震,呻吟了一声,涩声道:“本相知道了。对方的人马岂止千人,恐怕至少有三千人吧!”
伍封吓了一跳,问道:“相国怎么知道?”
田恒苦笑道:“他们是阚止的人。阚止在齐为左相三年有余,府中有门客千余人,为避本相耳目,还在城外养了死士三千人,自己怕露了行踪,不敢出城,是以这些死士全靠他手下一个叫恒因的高手主持。阚止作乱之前,本相才得知此事,但不知这批死士匿身何处,只好使子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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