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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月的弟弟被人救走了?”申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回殿下,辰公子的弟弟的确是被一个蒙面人给劫走了,似乎那人就是那晚的刺客。”一旁的管家答道。
“如此甚好,否则那孩子一定会被活生生给折磨死。”申邪说着,心里却想:如果他弟弟死了,那张漂亮的脸应该会哭花吧?
“殿下说的是。”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申邪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老身告退。”管家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出了京城,我们换上早已备好的马匹,在劫法场后的第三天回到了沧州无极庄。
我唤侍女送来干净的毛巾和温水,一点一点地把清玄脸上、身上的血污拭去。我可怜的弟弟究竟是替我受了多少苦?只因了这一张相似的脸!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我含泪把它们清洗干净,再把金创药抹了上去,清玄疼得一抽一抽的,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哥哥”。我知道他并没有醒,他发了高烧,神志不清。
敲门声。门被推开了,是秋池彦。他端着一碗药,朝清玄扬了扬下巴:“把这个给他喝了。”
我接过药,手不住颤抖着,只能不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舀起一勺药,微微吹凉,送入清玄口中,可他根本喝不下去,药一进嘴就吐了出来。
见此情景,我也顾不了许多,只好把药汁含在口中,堵住清玄的唇,缓缓把药渡过去。如此反复数次,总算把这碗药给喂完了。
清玄,哥在这里,别怕。我抚着清玄的额头,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但却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
“你弟弟身上的伤,得好生调养。至于这烧,过几天就能退了吧。”秋池彦说道,眼却是望向我的,“你喂他药时,我有点儿羡慕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他为什么这样说?若不是情势所迫,我又何必如此?
算了,想这些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清玄。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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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半个月后,清玄终于痊愈。
“哥,我想听你弹琴。”清玄微微笑着,“只可惜我的箫被狱卒抢了去,不然就可以和你合奏一曲了。”
我点点头,抱了琴来。坐定,指尖扣上琴弦,是《长相守》。千回百转,缠绵悱恻,厮守一生。
“哥,你终于肯为我弹奏这首《长相守》了,我以前天天缠着你你都不肯,如果受了伤就能让你为我弹奏,那么清玄即使是伤上千百回也值了。”清玄笑得灿烂。
即使你不伤上千百回,我也迟早会弹奏给你听的。这样想着,眸子里透出责备。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兄弟之间,是能感应到彼此的心情的。”他顿了顿,“都是因为我,哥才会失去声音,我在牢狱里常常想着咬舌自尽,可只要一想到哥哥,就能继续撑下去。我不敢死,我怕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他望进我的眼底,像要看穿我的心,“哥,在这世上,我们能拥有的,只有彼此。”
只有……彼此……吗?我微微失了神。
门“吱呀”一声开了,池彦端了药来。
“我已经好了,就不用喝药了吧?”清玄看着那碗苦药,皱起了英气的眉。
“难道你还希望你哥为你担心吗?如果你要保护你哥,就先得把身体养好。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是你哥了。”
“我喝!”清玄一把夺过药碗,“咕咚咕咚”地把药灌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吧?”
真是孩子气。我勾起唇角,把药碗收了,出了房门,径直朝厨房走去,留下他们两个在屋内大眼瞪小眼。
我放了药碗,刚要走出厨房,一片冰凉抵在了颈子上。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本来想找秋池彦算帐,没想到正主儿没来,倒来了个小跟班。转过来让我瞧瞧,秋池彦的小跟班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转过身。
一片火红,仿若鲜血,又像燃烧的火焰,更像……曼珠沙华,就连眼珠也是红色的,宛若美人发簪上镶嵌的石榴色宝石。
此刻这宝石般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本以为这笔帐是讨不回来了,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如此美人,也不算是赔本买卖。”他笑了笑,接着说道:“从刚才起你就不说话,是害怕吗?其实我是个温柔的男人,你完全不用害怕。”
这人是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