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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而去。
李章甫得清白,司马逸封调的圣旨跟着就到了。众目睽睽之下,李章只得接旨领命,同时接过了御赐的龙渊宝剑。
整个过程中,苏青阳都神情肃然,既看不出尴尬自责,亦无冷淡不快,目光似乎紧盯着李章,又似穿越去了远处。
北疆开战后,楼烦关与雁门关压力剧增,苏青阳在柔然的全力进攻下,仍然拨调一万中军支援雁门关,自己这边则将所有非战斗人员都派上了关墙。依旧被看管中的李章自请上战场,和守关将士们一起浴血奋战,十数日未下关墙。这一切苏青阳虽未刻意派人监督,却在每日的战事检讨中经常被下属将官自然提及。即便是对李章存有深刻偏见的赵伯熙,也无法忽略李章在战斗中的专注与熟练——他已当仁不让地成为神箭营中的一员,即使臂力不如人,中近射程里却是又快又狠,战果不输营中最老练的神箭手。
苏青阳早已相信李章并非奸细,只因各种难言的心绪,才让他一再地拖延为他正名,直至雁门郡发来函告,皇帝的旨意却也紧跟着到达了。他看得出李章并不情愿接受新任命,但也未流露出坚持留下的打算。他甚至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就在接旨后以下属之礼与在场的将官们告别,只在和张羽的对视中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隔日一早李章就静静离开了定北军,苏青阳却在帅案上见到一份新写的新阵变化与应对规律,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端正地放在帅案正中,一如那人不张扬却认真的禀性。苏青阳头一回想去彻底了解一个人的想法,但这个人却被他自己一再地推到了远处,终至远离。他收起了李章的功绩表,相信他会以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他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PS:百度来的情报是,宁武关(楼烦关)是三关中历代战争最为频繁的关口,所倚靠的恢河是季节性河流,断流时恢河河谷可容“十骑并进”。而雁门关以山为天险,骑兵难以突破。偏关则以黄河为天险,只有冬季骑兵才可踏冰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又出乱码 … …
第105章 开局
九月十六,雁门郡清查掉内奸与暗探后,解了雁门关的内忧,柯留比随之退离,而楼烦关外的柔然人却攻得更紧了。苏青阳正欲将支援雁门关的人调回来,容桓的副将突然带伤跑了回来,只来得及说了句“张垣有变”就力竭而亡。苏青阳当即变色,急派张羽去雁门关带领那一万中军回防张垣。
几乎与此同时,自凉州暴*乱发生后就不见踪影的安定王司马遒,在张垣打起反旗,拥前太子司马遥为先帝,旧事重提地又将司马逸气死景帝之事翻了出来,历数其恶逆、不孝两大罪状,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旗帜。
司马逸闻讯只是冷冷一笑,派人去传仪太妃,她竟已在宫中自缢身亡。司马逸没想到仪太妃为了儿子竟能做到如此,冷笑之余,将她的尸身裹以草席置于牛车,让人送去张垣。
其时吴子俊已于数日前带领前锋营以伤亡过半的代价突出了刺沟,与紧追不舍的哀军在同心附近打起了游击,利用前锋营机动性好与同心多山的特点,吃准了哀军统帅未能在刺沟一举消灭自己的不甘心理,将重甲重车的哀军拖入看得见却追不上的泥潭,硬是用不到一万人的兵力,将四万哀军拖在了凉州。
成轩原本让哀军潜入凉州,是想伺机吃掉部分定北军支援后转而反攻楼烦关,与柔然合力消灭定北军,进而直取京城。然而新任的哀军统帅朱隶却远不如高远有大局观,只因自以为的必杀被吴子俊挣脱,就将吴子俊当做了主要的战斗目标。
此时的凉州因为大部分郡县的官吏都在暴*乱中或死或逃,连刺史和都尉也在平乱中身受重伤,整个州郡都已陷入无序的状态。乱军虽被吴子俊击溃,溃逃的残兵却迅速散入民间成匪成盗,逼得未曾参与暴*乱的平民与农户只得逃离家园。至安定王扯起反旗时,固原至中卫一线已是十室九空。前锋营因此而补给艰难,哀军却因安定王的前期布置而补给充足,这也更坚定了朱隶全歼吴子俊部的想法。吴子俊迫于生存压力,将前锋营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在拖住哀军的同时不断袭扰它的后勤辎重,将在沙盘上玩得精熟的小队阵演绎得出神入化,既维持了自己的生存又将哀军拖得疲于奔命怨声载道。
九月中,朝廷支援吴子俊的人马到达海原县,在同心通往固原的要道上列阵以待。朱隶这才发觉中了吴子俊的拖延计,却自恃兵强马壮装备精良,选择了与魏军决战。
九月十八,两军在吴子俊大败乱军的同一地点展开了战斗。魏军虽在人数地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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