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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婵娟的师父?
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明明水榭里的两人并无亲昵的举动,不过言笑晏晏,但这已足以叫他掀起漫天妒火了。
他拧着眉,见婵娟步出水榭似去倒茶,终于按捺不住,冷着脸走过去。
“成堡主。”屈恒见他走近,站起含笑施礼。
“不用客气。”成淮冷淡回应。见他轻袍缓带,举止文雅,虽然年轻,却自有一股泱泱风度。
“多谢成堡主相救婵娟,且容留在下在此养伤。”感到对方掩不住的敌意,屈恒颇觉莫名其妙。
“小事而已,何必言谢。”成淮负起手,远眺荷塘,此时莲花尚未含苞,荷叶倒是碧油油一片接向天际。
屈恒不由沉思,他在这养病数天,主人并未探望,照理成家堡偌大商家,应广结天下人,怎会如此失礼?不晓得是否自己不知何时曾得罪了主人。
“不知婵娟师从阁下,学的是什么?”
“讨生活的小伎俩罢了,不足道也。”屈恒暗皱眉,成淮不问他所从何业,却问婵娟学什么,绕个弯子说话倒真奇怪。
成淮暗自咬了咬牙,“听说屈公子精通医术?”他这次问得明白。
“不敢当,略晓皮毛而已。”屈恒淡淡一笑。
成淮霍地转身,“那敢问,屈公子可曾听说过一个人?”
“哦?”
“那人现在约有五十多岁,也是从医。”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恰巧,与公子同名。”
“在下阅历尚浅,见识不多,不曾听说此人。”屈恒不动声色。他多年前曾到过成家堡为成淮母亲医病,按理说成家应当感激才是,但现在成淮面上却流露一股愤恨神色,令他不由心生警戒。
成淮静默半晌,转了话题:“婵娟怎会想到研习医术呢?”他忍不住想了解。
“呃,这个……一言难尽。”屈恒苦笑。
成淮面色又不禁转黑,一言难尽?好似两人有秘密分享而不宜令他人知晓似的!
什么师徒?分明……他冷哼一声,怒火渐扬。
“想必屈公子武功不凡,改口定要切磋一下。”那日见时,他躲得虽勉强,却看得出身法极妙。
“我看不必了,在下武功只堪防身,登不得大雅之堂。”屈恒后退两步,似乎怕他马上就一拳打过来似的。
见成淮眼光定住,他疑惑转头,却是婵娟手托茶盘娉婷而来,他有些恍悟,不禁好笑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喃喃道,感觉两道烈焰般的视线凶恶地射过来,恨不得在他身上炙穿几个洞。
“成堡主,师父,喝茶。”婵娟娇柔一笑,浅浅淡淡,如同花开。
成淮心头波滔翻滚,他深情一片,她视而不见,对别人却笑得似水温柔。
屈恒很想埋头喝茶,置身事外,可是……他再不说句话,怕是要出人命。
“婵娟,你的方子不是还未配好?咳,你去配方子,不用照顾我,我自己来就成。”
“那我晚上帮你换药。”她依旧笑眼弯弯。
“呃……其实呢,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只需调息将养即可。”喔哟,背心冷嗖嗖的!
“可是昨天我还瞧见你的伤口没有结痂啊?”师父是怕她担心吗?谁说不看就不会担心的?
“晚上再说,现在你去配药,好不好?”他柔声道,再不哄她走,恐怕真的难以收场。
“好。”她向成淮裣衽一礼,翩然离去。
成淮阴沉着脸,见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冷冷地道:“她是我的!我认定的人,谁也夺不去!”
屈恒哑然失笑,惊讶于他的霸气与独占心。
他怎地如此气定神闲?倒衬显得自己心浮气躁了。成淮愤愤地坐下,暗惊屈恒有着与年纪不相称的冷静与沉着。
再稳重理智的人遇了倾心之人也会失去自制,譬如眼前这一位——不满弱冠即接掌成家堡堡主之位,短短几年将家业扩大了数倍,商行遍布大江南北,以冷酷沉着、手段毫不留情著称的成淮。
只是,这样的人,能否托付终身?
屈恒再三思量,成淮虽有花名在外,但如今相见,似乎也不见得滥情,而炙焰般的炽情,能够呵护娇弱的花朵吗?
“师父总不能一辈子留住徒儿!”成淮再也忍不住,拍桌低吼。
“她胆子很小。”
嗄?他愕然:“你说什么?”
“婵娟,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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