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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嗯——嗯嗯”大黄狗回答着,边又狂叫,不让生人踏进半步。狗仗人势,想必这主也不是善者。方腾造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害怕大黄狗下口。“你是?”院门口立着一个纤细的女人,一双眼睛正打量着方腾造。方腾造回过头就再也回不去了。天啦,这种拉屎不长蜞的地方居然还有如此标致的女人!方腾造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珠子死活挪不动。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且有灵动。女人的皮肤不很白,五官长得很周正,每一个部位如定做的。那身材更是无话可说,凸凹绝顶。一件红黑相间的格子短装在身上是那么贴,不大不小的恰到好处。那把粗黑的辫子弯在胸前,光光溜溜的显得干净利落。方腾造呆着,一双痴缠的眼神,不知道是自己走错了还是女人走错了?女人羞怯地低首,搓她那双沾满酱品的手。
方腾造被请进了屋里。
方腾造与女人作简短交流,现在她知道眼前的漂亮女人就是这家的主人——江梅雨。
江梅雨见有陌生男性来造访,眼睛里闪烁出一点亮光。自她的男人去世后,这个家就像汪洋中的一条船,一下子陷入沉寂、黑暗、渺茫之中。江梅雨大方热情地接待了方腾造,一番交谈,梅雨喜出望外,方腾造答应帮她的忙,十几万斤的咸菜像一座大山啊,方腾造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方腾造起身告辞,他不###心打搅这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女人,她那么忙,家里请了十几个老不老少不少的女工,时间对她来说是极其宝贵的。江梅雨起身送客,一直送到大堤上,她有点不舍。当叫一声“方老板”时,那声音鲠住了,目光里全是期待。方腾造是聪明的人,他哪有不懂之理,这个女人是企求自己,挨靠自己,寄希望于自己。方腾造说了句让女人不恢心又不放心的话,他说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帮这个忙,一有消息就会马上联系。方腾造走了,江梅雨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肯转身。她挺直瘠背,从心里的深处长长地嘘口气,###,从未有过的###。就算方腾造是哄哄她,起码她得到了短暂的快乐。哄就哄吧,有人哄总比没人哄要强。
乡村的夜,天亮得快,天黑得更快。天空暗暗的,没有半片云彩。一弯月儿半隐半现朦朦胧胧。满天总共一颗星,闪闪的,有点挤眉弄眼。方腾造立在门外叭哒着点燃一棵烟,已是阳春三月,农民都很忙,该整田整地的,该播种安苗的,各自忙得热火朝天。虽说年年上交的任务重,摊派多,粮价贱,田还是要种的,谁叫你是农民?这几年也荒了不少田,谁愿意种?一年累死累活,泥里水里其结果又怎样,还不是两手空空。方腾造看看路上无人,左邻右舍关门闭户,想必人家都是累了,早早上床歇息。他方便一下,提着裤子进门。门未关好,珍珍在床上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买盐,下午有人来安电话的。“晓得!”方腾造关好门,又到后面的厂房转了一圈才回到老婆的床上。快转钟了,方腾造仍在床上折腾。他每辗一下身,那张床就会回应他一声“吱呀!”像在与他聊天,也像在提出抗议。这张床跟着他也够苦的,风风雨雨几十年,从来是任劳任怨,无声无息。人生的幸福与痛苦;快乐与烦恼都在这里演译着。方腾造睡不着,他在想一个问题,江梅雨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可怜。但她的货那么多,一下子出手怕是不容易。如果自己能够都吃进来当然最好,问题是自己手里太紧张。哎!到哪里去筹这么大一笔款子呢?方腾造思来想去折腾了半晚上,总算想出了一点办法,但不知在江梅雨那里是否有效?方腾造将熟睡的珍珍弄醒,看她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没有,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她商量,看合适不合适。珍珍白天挺累,跑前跑后的,一时卖东西,一时要到后面的厂房去打理,边洗衣服边做饭,搞得她手忙脚乱,转向晕头,每天望不到黑。倒在床上就瞌睡遇到枕头,哪有时间商量事情。珍珍说:哎呀你莫烦我!你自己想么样安排好就么样安排,你说了算!!珍珍一付不耐烦的相,说着扭过身去,用屁股对着男人。方腾造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声轻叹,却又拖得那么长。这个家的担子还是很重,老父八十多了,自己的一儿两女都没有成家,兄弟姐妹的条件都不咋地,谁也帮不上谁的忙。想做点事还真不容易,最起码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方腾造蓦然有种凄凉的感觉,心儿掠过一丝疼痛。
起风了,窗玻璃上有枝叶摇晃的影子,婆婆娑娑。大门口那堆放的十多吨萝卜用彩条布遮盖着,时时有风鼓动的声响。路上有男人走动的脚步,轻轻的、款款的接着又停下,像在寻找什么。不远处有狗的狂吠,似乎看见了什么,那脚步声不轻不重的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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