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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照顾着我。”
绿烟轻飘飘地一笑,说:“你就好生在这里住着,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不用在意我。缘份这东西,能有就是有了,不能有就没有了,我都看得很明白。”
有那么一刻,杜雨时不知道她这话是指什么,再细细一想,又似有些痴了。
绿烟讲得不错,墨蝉并没有苛扣什么,之后饮食都按两人的送来,还时不时吩咐做些滋补的东西给杜雨时吃。
第 97 章
从此杜雨时虽然起不来床,却再也不好意思让绿烟喂食,手指又酸又胀,强忍着不适要自己端着碗吃。一日端到一碗热腾腾的汤水,烫得几乎龇牙咧嘴,仍是死撑着不放手,绿烟只是一笑,也不说什么,由他去。拿起汤匙舀起一勺来送到嘴边尝一口,“咦”了一声,说:“这是汤圆?”
绿烟说:“可不是吗。”
杜雨时一口咬下去,就是浓浓的馅汁流出来,溢了满嘴,又甜又腻,大概还掺了一点点调味的猪油,吃下第一颗,几乎没晕死过去。
绿烟哈哈笑起来,说:“甜死人对吧,那就喝一大口汤再吃一颗汤圆。今天是元宵嘛,过完了今晚,就算过完年拉,墨蝉就不会为了生意清淡乱发脾气了,大家都可松一口气了。所以呀,每到元宵,厨房都会做这种甜腻腻的芝麻花生蓉汤圆,庆祝一下。”绿烟手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一碗,一边吃一边接着说,“刚过完了年,生意会特别好上一阵子,那些情哥哥想妹妹嘛,多一刻都等不得了。我呢,没人可惦记的,不过也会很忙,也许就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了。”那语气颇惋惜。
杜雨时想到她所谓的“忙”,不知该怎么接话,更怕她尴尬,默默地埋头苦吃。
二人吃完,一时也无话可说,绿烟似乎有些郁郁,就早早睡下了。杜雨时躺在床上,似乎能听到街上的人声喧哗,今晚想必热闹得很。不由地感叹起人世无常。不久之前,吴明瞬还在跟自己说要与自己庆生,可是这么快,自己就已经流落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就像做梦一般,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不见了自己,吴明瞬肯定是焦急万分吧,实在是不舍得让他那样着急。
想起那个晚上跟吴明瞬的争执,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对自己这么好,这么耐性细致地陪了自己这么多年,若是想要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不能给的呢?可是给了之后呢,要一直乞求着他的爱宠,在他身边做个见不得人的男妾吗?那样的日子,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背脊上冰凉一片。
所以,自己此时此刻在此地,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然而以后呢,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自己又会去到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的人?不论未来将会遇见怎么样的人,总之再不会有像吴明瞬那样对自己好的人,也再不会有齐逢润那样无赖的人。想到齐逢润,心里就是一阵揪痛,胸腹之中有什么东西不见了,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失在了什么地方。
果然接下来绿烟都忙得很,总不落屋。有时整日整晚的不在,还是惦记着叫人过来与杜雨时送饭换药。独自一人养病,比之前有绿烟陪伴之时无聊了好多。杜雨时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心事,耐过了一天又一天,身子终于慢慢好转起来,不再动不动发热头疼,手脚上的冻伤也大多愈合了。一日百无聊赖地听着前院传来的淡淡丝竹声,有人推门进来,本以为是送饭的仆人,却听到那人说:“怎么?你终于快好了?”原来进来的这人便是墨蝉。
第 98 章
杜雨时近几日一直在考虑着将来该何去何从,听到墨蝉的这句话,心里暗暗想“来了”,口里却只说:“多亏了绿烟姑娘的照顾,我早就好多了。”
墨蝉似乎不以为然,“哼”的一声冷笑。杜雨时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开口,就听到墨蝉说:“绿烟说是在金陵郊外捡到的你,你是金陵人?”
杜雨时迟疑着答说:“是的,我原本是金陵人氏。”他心里想着金陵的人口千千万万,墨蝉绝对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直说自己是遂阳人,就容易被发现得多,而自己并不想被人找到,不论是吴明瞬还是齐逢润。
墨蝉一时不太相信,说:“怎么听你口音不太像。算了,就算是吧。”原来江南一带,往往相距不过数里,口音就有些差异,杜雨时讲话时也只是听起来略略不同而已。再说如果杜雨时真要隐藏身份,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于是墨蝉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什么身份?”
杜雨时想想便算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怕也无妨,答道:“我姓杜,小名雨时,只是做些小营生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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