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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躺在地上,地气湿。”薛思把枕头分出一半,示意春娘自己上来睡。
春娘依言爬上床,盖好被子,小手摸索着探进薛思怀里。
“做什么?趁人之危吃哥哥豆腐?”薛思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捏捏她的脸蛋,戏道:“突飞猛进啊,我只不过教了你小半天,就学会袭胸了?不错不错。”
“……薛哥哥,往后少喝酒可以么?伤身体。”春娘摸着他肋下正中所在,轻轻揉起来。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去,顺着揉一会儿,又逆向揉几下,小手软软的暖暖的,薛思很受用。
要不怎么说世上亲人最亲呢,薛思感慨着。同样是揉胃,旁人只惦记揉完之后尽快向下进军,要么还想再灌几杯,唯恐他酒不够多乱不了性。而春娘一心一意在为他暖胃。切肤之际,各自用了几分心,能感觉出来。
“少喝酒,不可以吗?”春娘执着地想听到薛思应允,眨着眼睛又问了一遍。
“哥哥得应酬。”薛思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轻声解释。他需要应酬很多人,不然明年搬出温府肯定没地方住了。薛家已败,他所有的私人财产,仅限于上次带春娘去过的那座荒凉的小院子。
身为公主的儿子、罪臣的孙子,除了皇戚这条出路,再没别的途径可走。正经科举去不得,祖上恩荫袭不得。若弃了薛字,改姓温,入温氏族谱以求一官半职?抱歉,他舍不得。
因此,薛思的既定目标是:在出府之前顺利泡到一位公主或县主,从此飞黄腾达。他一出孝期就为这事在积极勾搭各路王侯小娘子,目前进展还不错,再添一把火,估计快了。
“春娘,等我成为驸马尚公主,一定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将来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就学祖父那样,给他们指腹为婚,世世代代荣华富贵、书香传家。”薛思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你放心,我绝不会把儿子教成小纨绔。我呀,要请最严格的老学究坐馆授课,天天督导他。”
残烛将尽,晨风渐起,薛思的憧憬,听起来很有前途。
春娘沉默良久,闭着眼睛仰头凑上去,学起书房里薛思讲的那段避雨亭的故事,两瓣樱唇凑到了她夫君跟前。似乎还没挨到……她撑起胳膊,又往前贴了贴。
“柳春娘,你要做什么?被酒气熏醉了?喂,别乱来啊!我酒后从来不乱性!”这妞是要讨亲亲?薛思忙往后退,想都没想,直接拒道:“喂,白送我都不要的,春娘你醒醒!”
春娘闻言,睁开眼睛小声说:“薛哥哥,这次不是白送……”
未及薛思再退,她已看准位置。一瞬之间,春娘低头吻住了薛思。
嘴唇贴着嘴唇,薛思僵在那里。
须臾,他缓缓伸出手,抚着春娘的背,一下一下安抚她。都哆嗦成这样了,还想玩强吻?
“好了,别害怕。下次想要用强的,记得先把那男人捆起来,然后再上。亲亲这个事儿,关键在于舌头要灵活,不张嘴不行。具体该怎么灵活,哥哥没法教你了。书房里有书,白天得闲去看看。”薛思偏过脑袋,看着紧闭双眼紧咬牙关哆嗦不已的柳春娘,考虑以后给寝室也加把锁。
“少喝酒,可以么?”春娘锲而不舍,这次不是白送的……故事里说小寡妇和书生“如此这般”,书生很高兴,他一高兴就什么都答应了。
刚才跟薛哥哥如此那般了,所以他也会答应的吧?春娘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期盼。
“敢占哥哥便宜!”薛思回味过来,这妞学会色|诱谈条件了。那还了得?长此以往,师父没法当。他翻身压住春娘,宿酒的种种不适一扫而净,虽无力,嘴角依旧勾出坏笑,笑对春娘说:“我猜猜,你真想被我画进秘戏图里?那图一流传出去,少说也有十来个男人摸来揉去传着看。柳春娘,不如我们现在画一幅练练手?”
春娘惊恐万分,薛思得意万分。
吓唬了她几句,薛思打着呵欠揽着徒弟要歇息。春娘在他怀里蹭了两下,不知悔改,不折不挠探头又问:“薛哥哥,少喝一点点也不可以么?”
“我想滴酒不沾,可以么?不可以。睡吧。”薛思拍拍她,不许她再说话。
第三天新婿回门,薛思自然有无数件纨绔该做的事情等着他去忙,根本不在家。春娘独自拿了那只从猫嘴里夺下来的金口羽觞,登车回柳宅。
车夫依照她的吩咐,先绕道西市,寻家口碑尚好的古玩铺子,将羽觞卖得一小笔碎银。接着到高挂悬壶济世幌子的药铺去,把银子全买了小株灵芝。
灵芝解百毒。春娘将买来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