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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凌掣抖抖自己衣服已经堆了一层的雪花,寻着琴音而去。
声音越来越近,虽然不知道弹琴会不会是那人,但是郝凌掣心中依然抑制不住激动。越飞越快,都快与风并驾齐驱了。
明明琴声越来越明,却突然止住了。郝凌掣颇有些焦躁的仔细辨别声音方位,像是确定什么的突然朝一个方向直直而去。
空有音准却没有琴心,长安有些烦躁的手指。
覆手站在窗前,盼盼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一个人的时候,长安又开始瞎想,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大朵大朵的快要模糊视线。
长安伸出手想要接住奋不顾身奔向大地的六角星,蓦然在一片白茫茫中瞥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吓得手一抖猛地关上了窗户,整个人迅速蹲下。身躲在窗子下面。
怎么办……是郝凌掣,怎么办!
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长安心里竟有些胆怯。
过了一会儿,长安怕自己看不太清,又偷偷的直起身子,伸手给窗户纸戳了个洞,却什么都没看见,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失去了声源,郝凌掣也摸不准弹琴的人在具体位置在哪,但是那微小的关窗户的声音提醒了他。
长安拍拍胸脯,余惊未了,窗户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长安本能地掏出怀中药粉洒向来人。郝凌掣凶神恶煞地捉住他的手臂,冷冷的就这么看着长安,一句话也不说。
长安哆嗦着看着郝凌掣胸前的白色粉末,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就沮丧地低下了头。
幸亏郝凌掣身材魁梧,药粉没有全数洒在脸上。但还是在嘴角沾了不少。
郝凌掣心里巨浪滔天,真的是他!真的是……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无数,可这两人不期然相逢,却相顾无言。
长安被窗口的冷气吹得只打哆嗦,见郝凌掣还是一言不发的捏着自己的手腕,才抖着嘴唇说,“你先放手,我给你拿解药。”
郝凌掣盯着长安,一字一句,“我、不、会、再、放、手、了。”声音出奇的暗哑,沙沙地,低沉地,像羽毛轻轻挠在心上。
长安哭笑不得,“别闹了好不好?先放手,我冷。”
郝凌掣固执的拉着他,就是不放手,却挪动身子挡住了寒风。
长安抬头看着郝凌掣的眼睛说道,“我主动来苍鹿找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郝凌掣听完依旧不放手,长安听得扑通一声,只见他直直朝后天跌倒在窗牖上。
“都说让你放手了么?”长安叹了口气,费力的把郝凌掣搬到自己的床上。
第28章 27 坦白
郝凌掣真的很沉,长安把他搬到床上后,累得大汗淋漓。又向小二要了一桶热水,准备给他擦擦身子,当然,自己也得再洗洗脸。
郝凌掣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长安也不敢先给他解药,怕他醒来不会配合自己。
其实,长安还真没见过郝凌掣闭着眼睛的样子,紧蹙着眉,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一样。
郝凌掣的眉毛一点都不秀气,跟他本人一样虎虎生风,很霸道的剑眉。粗而浓厚。长安偷偷地摸了一样,软而不戳手。
眼窝深陷,眼骨突出,想必是战事太累了吧。
盯着郝凌掣看了半天,长安再不犹豫,伸手解了他的外袍。
雪早就融化,衣服都能滴出水来。
郝凌掣真沉,长安不得不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环住他的腰去脱他的衣服。一件衣服脱了好半天,长安皱着眉头把衣服挂在架子上面,又继续进行这一项艰巨的任务。
终于花了半个时辰把郝凌掣脱得只剩下亵衣,长安终于红着脸不敢再继续下去。抖抖刚才脱下的衣服,却掉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长安好奇地拧开盖子闻了闻,很怡人的味道。以为是郝凌掣随身携带的救命良药,长安体贴地把药膏放在了床头。
自己则转身拿着抹布洗手擦脸,殊不知床上的人已经悠悠转醒,一双黑目如狼似虎地盯着他。
早迟都要面对,长安深呼一口气,还是决定先把郝凌掣救醒。
于是起身去桌上拿顾盼盼准备好的解药,郝凌掣看着不远处日思夜想的人,躬身时那不足盈握的细腰,顿时觉得热流上涌,血脉贲张。在长安转身的瞬间,却迅速地阖上眼皮。
长安坐在床沿,小心地把解药对准了郝凌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