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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击,罗桀又突然消失。
郝凌掣问,“我知道你是流族人。我等并未冒犯你族,缘何苦苦追杀我们?”
只要罗桀说话,便能找出他的位置。
“我便让你死个明白!”周围的雾气散去,罗桀的身影渐渐清晰。
“你是不是曾经被一条绿色的小蛇咬过?”
郝凌掣微微皱眉,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难道一个人从小到大还不能让蛇咬过?
“是,那又如何?”郝凌掣当然记得,差点要了他命的蛇,十五,还是长安倾尽全力救了他。
罗桀突然声色具厉,“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定是你杀了我弟弟,才会被他的本命蛇标记!今日我就要取你性命,为我弟弟报仇!”
罗桀说着便咬牙切齿地朝郝凌掣攻去。郝凌掣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当初东征墨兰杀了的那个奇葩煞羽,恐怕就是流族人,也就是眼前这人的弟弟吧。那小蛇咬了自己,自己沾了蛇的气息?也就是说,他跟长安一进蘑菇森林便被人发现了,这是来寻仇的?
思绪流转,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笛剑相击,拳脚相向,又是一番苦战。
长安藏在丛中对付巨蛇,少了笛声的控制,巨蛇失去的攻击章法,长长的蛇尾横扫周围的花草树木。
长安是声源,被蛇尾缠住,越绕越紧,连手中的琴也被拍打在地。
蛇眼已经发红,尾巴高高翘在空中,长安的腰十分纤细,蛇身缠了四五圈禁锢着他逃跑不得。
长安脸色煞白,汗流不止,长大嘴巴呼救不得。手脚在空中胡乱挣扎,突然摸到胸前的匕首。他撑着一口气猛地将刀抽。出,狠狠地插。入蛇腹。
长安这一击运气极佳,刺破了蛇胆。巨蛇猛然蜷起身子,尾巴疯狂地摇摆,长安多次被撞在树干上,脸也被树枝擦过,早就晕厥。
郝凌掣听得林中动静,着急不已。飞跃而起,朝罗桀胸口连续侧蹬了数十下,那优雅的白衣男子倒地才冲往前方的湖泊。
他看到长安不知生死地被巨蛇缠住,那困住长安的力度——长安恐怕命悬一线。
郝凌掣目眦欲裂,双手持剑蹬地急速冲上去,像是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扬剑,劈下。那蛇生生被他砍成了两段。蛇头那段挣扎着落入湖中,被伺机而动的鳄鱼咬住迅速没入水中,只剩下鲜红的血液混在水中。
蛇尾虽然也蹭动了几下便不再动作了,却依旧紧紧箍住长安,便像是要同归于尽。
郝凌掣也十分狼狈,连续与鳄鱼和罗桀激战,此番骤然止住,又见长安危在旦夕,突然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那把他为长安特制的琴也已碎裂,散乱地洒在草上,地上。
他颤抖着手指抚摸长安颈项,还有气息。
他几乎以为,长安已经……已经死了。
喜极而泣,郝凌掣微微哽咽,仰头擦了擦眼泪,才小心地要把长安从蛇身中抽。出来。
蛇身已经僵硬,被砍断一段流出了大量的血,淌在地上汇成一小滩。如今只是一滴一滴地滴下,林中安静得可怕,血滴的声音声声敲打在郝凌掣心上。
他右手拄剑,支撑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原本美丽的湖畔,像是被恶人蹂躏过那般不堪入目。
没有花草的清香,鸟儿的清啼。
——是血腥气,是血滴落的声音。
方才情绪失控,郝凌掣并未看清长安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他甚至能想象到长安在危急之刻,抽搐着的手指是怎样使尽力气把匕首插。入蛇身。
现在到好了,长安的手指也紧握着匕首不松开,蛇缠着长安的腰已经僵硬。倒是不死不休。
郝凌掣微微一笑,提着剑划入蛇身,小截小截的把蛇身切开,他怕伤到长安,格外的小心,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把长安救出来。
郝凌掣手软一般地松开手中的无音剑,却十分用力的把长安抱在怀中。
靠在硕果仅存没有被蛇打断的树干上,怀中是长安凄绝的面容,惨白的脸庞,眉毛蹙得死紧,嘴角挂着凝固的血液,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一样,而不是受了重伤。郝凌掣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缓缓阖上眼睛。
*****
郝凌掣不敢真的睡着,他眯着眼睛休息了一段时间,便开始善后工作。
好在两人的包袱还在,虽然外形看起来惨不忍睹,却依旧是长安的命根子,郝凌掣捡着治内伤外伤的药大把大把的塞入长安口中,又把仅剩的几口水悉数喂给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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