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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抓住曾齐越就痛哭道:“孩儿,你打落地就是娘不疼爹不爱,只有一个老祖母把你揣在怀里;这就是早些年我作的孽,自然由我一个人承担。孩儿你不用怕,我这把老骨头就跟了你去,做人做鬼我们祖孙不会分开!”
曾齐越立时扶住曾老太太哭道:“祖母,万万不可!祖母可要保重身体,孙儿就算死了,也会回来看望老祖母的!”
曾老太太越发抱着他痛哭。
那边头秦氏因要尽孝,假意惺惺地来扶:“老太太别这么着,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哥儿不过去个几日,转身就回来了。”
曾老太太一听这话,一口口水就呸在秦氏的脸上:“你滚开!别在这里得了意,我告诉你们,且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我死了,这份家业我也传给越儿,也断不会给你们!你别端着自己主母的架子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我看这些事就和你们脱不了干系!那佟姨娘是个不言不语的,你们就把她害死了栽在越儿的身上,越儿死了还有荣琳,这个家的主权我给了荣琳也不会给你!给我滚开!”
秦氏被骂得狗血淋头,这叫一个难堪,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都看在眼里。
曾老太太拉着曾齐越,心肝一样的哭:“碧钏,快打发人到王府里,就跟郡王妃说,她老子娘死了,求王爷叫王妃回来奔丧!”
这话一出,屋里的所有丫头婆子都跪下磕头痛哭。
赵之川看闹成这样,若真是惊动了开平王府那边,别说拿人,怕是他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因而立时说:“老太太且息怒,本府带了哥儿回去问话,问完就送回来。”
然后对着那几个公差一使眼色,道:“拉走!”
几个官差立刻就来拉曾齐越。
曾老太太双手抱住曾齐越,不允他走。
这大屋里闹得乱成一团,哭的哭,叫得叫,丫鬟婆子们乱作一团。曾齐越被官差拉住肩上的锁链,几欲拖走。
“等一下。”
忽然之间,从大屋之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众人回头。
只看到一位穿着绯色大氅,身上绣着初绽的腊梅枝,跑得微微有些急迫,因而脸上渗着点点汗珠的姑娘,急急地从门外踏进门来。她的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和一位老嬷嬷,还有一位穿着玄色袍衫的护院先生;似乎是因为跑得急,头上的发髻都微微地散开,簪在发上的白珠簪子都将及滑落下来。
曾齐越望着匆匆赶来的她,眼瞳微微地闪动一下。似乎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似乎觉得有斑斑点点的希望,在眼底一滑而过。
章知妙进门,看到哭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曾老太太及曾荣忠他们,只对曾老太太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就往赵之川的面前跪下,用清朗的声音道:
“大人,民女章知妙,乃是曾齐越的表妹,斗胆在此请求大人再多与一日期限,令民女替大人彻查此案,以证表兄之清白。”
这话到令在场的人奇了。
赵之川也没想到突然会出现这么一个小姑娘,年岁看着并不太大,可是胆识到是不小,居然到他的面前来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之川低头问道:“你要我宽限你一日,要你彻查此案,证你表兄清白,你有何德何能,能清得了此案?你又有何道理,要我能给你一日?”
知妙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地道:“民女无德无能,但此番正是从京外归来,从京外就听说了表兄的事情,正巧民女在京外得了一些鉴识的方子,民女想表兄家的这番事件正是事有蹊跷,便紧紧赶来,想要为表兄此事出力一二。”
赵之川迭起眉来,对知妙道:“你说你在京外有了鉴识的方子,怎知我们府中仵作们没有鉴识的方子?你不过是小小一个女子,又怎能阻本府带人回堂查案?”
知妙立时低头答:“民女是不应该阻挡大人,但请问大人,佟姨娘现在尸身如何?又请问大人,尸身可由仵作们解剖检验?大人即已经上门抓人,再请问大人,又是否派人守住佟姨娘的屋子,保护好事发的现场?最后再问大人,佟姨娘临死之前的所用之物,比如那碗喝了中毒身亡的瓷碗,又碗中的水渣,再如佟姨娘吐血倒地的地方,再佟姨娘身边的各个丫鬟、婆子,通风报信的娘家人,以及上大人府上状告曾二少爷的人证、物证、原告等等之事,大人是否一一准备及保护妥当?!”
赵之川被知妙这样一问,陡是一惊,然后捻住自己的胡子:“这些……佟姨娘的尸身是停在官府的衙内,但只有两位仵作看管,到是已经验过尸身,便已是中毒死亡;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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