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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少不得要做会不入流的小贼,偷人一身衣服了。
这隐身的法儿对于修禅之人几乎是半点用都没有,只要达到第一层眼识圆满之人便能轻易的破去这个法儿。但是对于普通人,那却是再有用不过,此番卓知远要偷人两件衣服,这隐身的法儿倒是极为有效。
跑了不过半刻的时间,卓知远的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户人家。看样子不像是渔家,虽然房屋简陋破败,门口的院子里却并没有渔网船桨之类的物什,倒是有个柴垛子,也不知这人家是做些什么的。
悄步用一个穿墙术迈进了那草庐之中,卓知远看到一个老婆子坐在屋里,手中握着一串禅珠,对面墙上乃是供着一尊南海大士的佛衾,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了,不过大概还能看出南海大士的雍容。
一口青香袅袅往上升腾细烟,老婆子只是不断的掐着手中的禅珠,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卓知远看了一眼,这屋里破败已极,这老婆子似乎也是极为困苦之人,而且,她那双目虽然睁大,但是显然内里只有一片瞽白,显然是个瞽目的老妪,想来定是个可怜之人。
又看看,屋里右边有张大床,床头有个小柜,以卓知远的目力。轻易穿透木柜看见内里的东西并非难事。一看之下,那里头倒是有好些件男子衣裳,想来是这老妪的老伴儿的衣服了。身后另外一间小屋之中传来碗勺之音,想必是这老妪的老伴儿在做早饭了。
从皮囊之中取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卓知远正打算拿件衣服穿上之后,将这银子留给老妪夫妇,却刚刚迈步,就听到那老妪开了口:“老头子,你不好好在厨房做饭,却跑进来作甚?”
卓知远陡然一惊,猛然惊醒,自己这隐身的法儿对于常人固然极为有效,但是对于瞽目之人,却是形同虚设。而且,常年眼瞎之人,双耳却会极为灵敏,自己如此轻微的举动,居然就让老婆子听了去。当下不由得定住了身形,再也不敢动上一动。
这时候,隔壁屋老头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极为苍老,咳嗽连连:“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厨房之中么……”说着话,老头子的脚步声也向这屋中走了过来。
老婆子依旧确定的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适才分明听到你的声音在我跟前儿,怎地突然你又到厨房去了。你那腿脚何时变得如此灵便了?”
老头子这时候已经一撩帘子走进了屋里,看着老婆子坐在佛衾之下,不由得叹口气道:“你这老太婆,又不知做的哪门子邪,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儿说话了?我刚熬好了粥,一会儿便端来你喝点儿。唉,我们那儿子,也不知道何时才再回来,这一趟出门已经有小半年了,家中也没什么银钱了。再过不了几日,又不知连这稀粥是否喝的上了。”
这一对一答之间,卓知远大概已经清楚,这老头子老婆子有个儿子,只是家境困苦,他家的儿子可能出外挣钱,却只能将二老留在家中。想必从前数月必然回家一次,留些银钱给二老度日,自己再行出去挣钱。只是这次却不知为何半年都不曾回家,倒是苦了这二老,这些日子已经快连稀粥都喝不起了。
想了想,卓知远将皮囊之中所剩的所有银两都取了出来,还想去拿件衣服,然后将银两留下,可是就在他刚刚一动的时候,老婆子又开了口:“老头子,你旁边有人么?”
老头子猛然转脸看向老婆子所指的方向,却哪里能够看得到卓知远,不禁埋怨道:“老婆子你怎地今儿一大早起来就胡言乱语的,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别人?”
“不对,一定有人,我听到了的!”老婆子侧偏过脸来,似乎在侧耳倾听卓知远这个方向的动静。
卓知远见状,也知道瞒不下去,干脆也不管许多,只是三两步再使了个穿墙术穿门而出,而后在门外叩响了房门,高声叫到:“屋里有人么?”
老头子听见门外动静,不由笑道:“还真是有人,只是却在门外。呵呵,这里临近海边,又怎会有人出现?想来是过路之人,老婆子你的耳朵越来越好使了。”说着,拖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老腿,就要去给卓知远开门。
可是老婆子却满脸疑惑,口中嘟囔道:“我明明听见那声音是从屋内传来的,难道真的是老了。听岔了么?”
老头子开了门,看到门外赤身裸体的卓知远,不免也是一惊。
卓知远用皮囊挡住自己下半身,口中客气的说道:“老丈,小子适才在海边一时性起想要游泳,却不想上岸之时一阵海浪却将小子的衣物卷走,不知老丈是否方便卖给小子一身衣服,钱银之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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