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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这么埋汰咱们,姨公以前不是泥瓦匠吗?这木工活也会些,咱不如请他做,咱也不用做太好的,给了钱还不欠人情。”
李氏一想,的确也是,这大哥再好又怎样,又不会歪了心向着自己的弟弟,孰轻孰重,他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护着谁。
李氏擦了把手,便想回屋里把藏着的钱拿出来,惠娘忙拦着,“娘,我自己也攒了些钱,先用我的,你的先攒着,泽文念了书,这束脩虽说暂时不用攒了,可这笔墨纸砚却是要买的。到时给他买些好的,这个咱不能省。”
李氏点头应了。
这方吃罢了午饭,蔡友仁和李氏午睡了,惠娘未跟着早起,倒是不如他们那般疲累,只是春困却是有些的。但是一想至昨日刚种下的桑树,心下忍不住,还是提了篮子要去看看。
这枝条没甚变化,惠娘也知自己心急了,这起码得一个月才生得了根,若是一个月仍未生根的,那这便是不成活的。如今才两天,哪能看出些什么。
惠娘站起身,拍拍裙摆上沾着的土,抬头见见着了对岸的荒屋,虽然不远处就有人家,却心下仍是隐隐发寒。这刚要转身回家去,竟是见一人从这茅草屋中出来。惠娘更是心惊胆战,这青天白日的,又不下雨,哪个没事会到那荒屋里去,莫不是真见了鬼吧?当即是要挎了篮子回家去,可心下又好奇,忍不住想看看,一时竟是移不动脚步。
眼见着这茅草屋中出来的人竟是朝她这个方向而来,惠娘一个激灵,默念阿弥陀佛就转身向家去。只是这不知是人是鬼地却是步子快得很,眨眼地功夫,已是听见脚踩着草的声音了。
惠娘不敢回头,一个劲儿地往家走,却蓦地被一根树枝砸在了背上,顿时剧痛传来,惠娘用手抵着背,愤恨地回头看去,是人是鬼也不能做这缺德事儿,这一眼,却见着陈三的小儿子陈冬生背着一捆柴,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一身的汗,想必是先前追得急。手上还拿着一根树枝,见着惠娘望过来,面无表情地又抡着胳膊将手中的树枝扔过去。惠娘立即抱头蹲下,这才免了难,心下吃不得这亏,又将先前砸着自己的树枝拿起来,死命地朝他甩过去,这陈冬生不躲不闪,竟是挨了。
眼见着这陈冬生又从背后的柴中抽出了一根树枝,似是跟她较上劲似的,又要扔过来,惠娘做好了准备躲过去。碰巧这会儿,有人经过,这陈冬生才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去了。
惠娘握紧了拳头,这陈冬生果然是阴险得很,上次见着人多,做不了恶,今日见着自己落单了,是实打实地打了她,背上的那一下当真是发了狠的,现在正时不时地发疼着。偏这个闷亏还是吃定了,心里窝着的火是比背上的伤还难受。
这还未到家,便听得许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李梅英!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说我卖侄女!到处坏我名声!你安得什么心!”
惠娘心里一滞,今日真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乐极生悲这古话还确实有那么些道理。才过了一日,许氏便上门撒泼来了,张家婶子还真是村子里会传话的,这说送侄女,还说成了卖侄女。原本估摸着也得过个那么几日才来闹,未曾想,这才过了一日,这许氏就听到了风头,憋不住了。
惠娘跨着大步,几步便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正见许氏手里举着一张凳子,耀武扬威地朝着李氏骂个不停,巧娘站在院子外头,隔着篱笆,捂着脸直哭。陈氏站在自己院子里,也是隔着篱笆,一句话不说,摆明了是看戏的态度。
“这青天白日的还关着门!躲在屋里做见什么不得人的事!也不嫌臊得慌!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
李氏听了这话,面上是一阵通红,又听着这许氏羞辱了自己,还不忘拉上了惠娘,顿时一直垂着头就抬了起来,怒视着许氏却不知反驳。
蔡友仁握着拳头,冷着脸道,“大嫂,你这是什么话!”
“我爹娘在自己屋子里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了?伯娘可是闲得慌?若是闲得慌,怎么不跟着伯父一道出去挣钱去?就这么全靠着伯父一人,这堂兄每年的束脩何时才能有着落?”惠娘推开巧娘,迈进了院子里头。
许氏听了这冷嘲热讽的话,转过身,态度嚣张地很,举着凳子就想往惠娘那边走过去给她两个耳光,好好教训教训她。可哪知惠娘竟是举着一把镰刀,面上的笑也阴冷地很。
许氏一见,当即便软了几分,“怎么?想害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你长辈!”
惠娘冷笑一声,拿着镰刀从许氏身旁经过,许氏一惧,往旁边挪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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