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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赶着到公园里跳舞的大妈大婶。
城里毕竟不如乡下悠闲,这时候所有公司行号都已开工,医院虽然只有三十分钟车程,但是为了避开拥挤的上班时段,加上寒雨的『探不心切,所以邵文时早早就开车上路,带着三个孩子往医院去,云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硬要跟着,邵文时也没办法。
***
市立医院位于城市北边商业大楼密集的区域,不知是离医院近的关系还是怎地,附近有传统菜市场,热闹夜市,吃的东西应有尽有。
邵文时将车停在离病栋楼最近的停车场,四人一同朝病房走去。
寒雨的心很激动,明明两人分离才六天的时间,此刻心情却恍如隔世,他拉紧衣领忽然又握紧了拳头,他有些庆幸赫云此刻是无意识的,因为他没有脸面对醒着的赫云。
贯有的消毒药味儿,极冷的磁砖,苍白的灯光,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病床上,赫云静悄悄地睡着,胸前贴着各种连接计算机的超声波贴子,手背吊着输液,棉被只盖到腰部……然后,他浑身都包着绷带……。
寒雨僵硬地走过去。
【赫云。】
轻轻二字,满载所有对你的亏欠。
赫云,原谅我。
寒雨伸手,却又无从下手,像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又像不知道要摸哪里才不会弄疼他。
他俯□以脸贴了贴男人的脸,在他耳边小声儿地叫他,【赫云】。
赫云从没对他生过气,就像他从没有像这样不理睬他一样,寒雨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嘴,有些凉……没热情的响应,没昔日的逗弄,【别吓我,赫云。】
【哥哥是在回桃花村的路上出事的。】
寒雨抬起头,愣了。
【都午夜了他硬是要赶回去,说是要把你接回来……那天他来来回回两三趟的,第二次回来时魂都飞了,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激,我知道他是去接你,可是,没想到他却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再急着赶回去,是接到顺延嫂的电话,他对着电话里喊着秋水是被顺延欺凌这句话的时候,那情形就如同死而复生,他一下又回魂了,看来他可能是误认了是你跟秋水的关系吧……】
清风的声音絮絮叨叨由身后边儿传来,寒雨没啥动静石像般地只盯着赫云看。
【爱雨哥哥,他魂已丢了,命也不顾了,还是没能留住你吗?】
寒雨的心思在剎那间明朗了一些,往事一幕幕倒带,心脏密密麻麻却是万箭穿心的疼。
我死活不敢面对的竟是你受罪般承受的压力?那我至始至终所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一阵悔恨化做两行热泪滚下脸颊,寒雨的手剧烈颤抖,他觉得耳边的巨大轰隆声彷佛说着他的世界已倾塌。
【赫云别这样,我难受。】
【赫云。】
【赫云。】
【赫云,你回来。】
睡梦中的人静静躺在那儿,闭着眼睛,不给于任何响应,就好像他根本就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似的。
☆、长夜漫漫啊
五十
了解了前因后果,寒雨放下了百分之二十的心。
清晨,天刚擦亮,他就到病房的浴室那儿刷牙洗脸,得赶在护士进来之前打理好自个儿才行。昨夜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他觉得已睡得很足够。
护士过来换药、吊输液时,寒雨跟在旁边,一会儿帮忙抬抬病人的手,一下又拉拉被子,唠唠叨叨『姑娘妳轻点儿』『姑娘这被子我换就行』『这纱布我来包扎就行』。
全天二十四小时照顾赫云,寒雨不假他人之手。之前六天的危急时期,全由那些孩子们陪着、付出着,自己半点功夫都没使出,让他觉得无限亏欠。亏欠孩子们,更亏欠赫云。
以免再拖累他人,寒雨一把拦下照顾赫云的工作,让孩子们全回去休息该干麻干麻,他说只要赫云一醒来或一有动静都会通知他们。虽然孩子们都点头同意,但还是会过来探病或是在晚饭时间给寒雨送饭。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事儿算是暂时安定下来,就等赫云清醒,就这样『等待』。
已经熟悉了赫云的一切,赫云的生活、赫云的习惯、赫云的身体……寒雨温柔的帮他换床单,轻轻抬起头,慢慢抱起腰背,一点一点扯下床单,忙完了这份,又回到浴室,端出热水毛巾,仔仔细细擦拭没有纱布包裹、没有伤口的部份。
八点一到,医生团就来巡房了,站在床边儿,男人边听边回答他们问的问题,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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