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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做了个色迷迷的表情,道:“乖徒弟的身材是越来越棒了,赞一个。”谢菲却不出声,却只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镜头,那眼光看得直叫姚慎发慌,赶紧清了清嗓子,道:“却说高平村的赤脚医生名叫苏有志,高中毕业,是留在村里的唯一一个高材生,行年四十有六……。”
贫穷落后往往伴生着愚昧,高平村由于鲜与外界接触,在村中便还保留有旧式农村的某些东西,比如说神汉。那苏有志的父亲便是高平村中的神汉,其在世时在村中颇有点威望,以往村中举行的盛大仪式多是由其主持。苏有志高中毕业后回家务农,在余暇时便跟着他父亲学那套糊弄人的东西,原只是想拿来骗点吃喝以周济家中的窘迫,却没曾想他父亲倒真有几分本事,平时村里的大伯小叔侄子外甥有什么头痛发热的,只要在苏父处讨碗滑过符的水喝下去,往往是不药而愈。这一来二去的,就连受过比较高的教育的苏有志也有几分相信其父亲糊弄人的玩意,再说在村里还有一口神秘的百求百灵的龙王井,这更让苏有志相信在冥冥中有一种主宰人的力量。比如一个骨折病人,在苏父诊治前往往是痛得要死,但只要苏父含口水在伤出一喷,也不需其他处理,只要过得几分钟那病人就不再痛了,这时也就由得苏父去施展接骨手法。
谢菲取笑道:“这根本就是迷信了,姚大哥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姚慎又燃了支烟,道:“我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既然到了高平村我就不想空手而回,我总想弄个究竟出来,于是我就在村子里呆了半个多月。”
谢菲道:“结果怎样?”
姚慎道:“这苏医生是个比较好学的人,年轻时为了揭开他父亲符水的秘密就购买了一套西医教材自学,到他独立门户时已基本可以用西医来处理一些常见病了,因为村里没有医院,乡里便授予他赤脚医生的资格,而他由于顾忌别人说他搞迷信,近两年已很少用他父亲那一套了。”
谢菲道:“弄到最后还是没弄明白还是个传说?”
“你太心急了,我还没说完呢。”姚慎笑了笑,道:“他开始是死活不肯用那玩意的,后来架不住我每日相求,终于给一个发热的小儿喝了口他画的符水,而没有象常规那样用退热药。”顿了顿,看着谢菲要问了才道:“很奇怪,那小孩退烧了。”
谢菲道:“真的很奇怪。你有没有看过他接骨?”
姚慎惋惜道:“这次很碰巧,没有骨折病人去就诊。不过据他说他那符水除了止痛效果不错外,还能加快骨折愈合的速度,比如一个手骨骨折病人按正常的需要大约四十五天才能拆石膏,到他那里只需要半个月。”
谢菲不信道:“这太夸张了,不大可能。”
姚慎点头道:“我也不相信,于是我到他那里多泡了几天,每天好烟好酒招待他,最后他架不住便招了,这正应了:好汉敌不过糖衣炮弹啊。”
谢菲道:“姚大哥,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姚慎摇头晃脑的道:“但说无妨。”
谢菲忍住笑意,道:“好象你的招法很老土的,到张老那里是这招,到苏医生那里还是这一招,你就不会变点花样吗?我估计他招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姚慎老脸一红,出奇的没有辩解,道:“你说得对,他说的确实不怎么正经——他退热的符水与接骨止痛的符水都是一样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月里夭折小儿的骨头磨的水,唯一的区别是,发热病人用的是头骨,接骨时用的是手骨——很恶心吧?”就在下午,姚慎将灌得酒意十足后,苏医生才压低了嗓门说道:把引产的或者是月里夭折的小儿的手骨与头骨上的肉刮掉后收集起来,用小红布包好后放在窗户背光处阴干,到用时拿出磨水即可。姚慎到现在身上似乎还感觉到他说话时那股阴森寒意。
谢菲撇嘴恶心道:“噎,这你也信?”
姚慎道:“怎么说呢?我是有几分不信又有几分信的,用小儿头骨退热,头为诸阳之首,于至阳之处应该存在至阴之物吧,这也许是它退热的奥秘;而小儿的生长力旺盛,其骨头自然会促进骨折愈合吧。当然我也只是说说,这事情没见过是当不得真的,也许真是他在糊弄我的。”
谢菲不住摇头,道:“姚大哥,你这次拜师尽是走的邪门呢,瞧你都弄了些什么回来。”
姚慎道:“也不尽是邪门的,至少张老那里可是正经的经典运用。”不过这话说得可不怎么理直气壮,毕竟后面的苏医生就有点交交代不清。“后面几个也是各有一技之长的,不过都帚守自珍不肯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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