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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谢豹花不知那来的力气,一闪身已到了方狂欢身前。
“斩”那一刀,刀尖已刺入她的胸肩膊之间,但刀已被“独钓江雪刀”格住,不得寸进,就在这一霎间,谢豹花右手双指一夹,已拗断了对方的刀尖。
“斩”转身飞奔。
他要奔出“疑无路”,走报张傲爷,谢豹花和方狂欢仍是必死无疑。
可是谢豹花双指一弹,厉芒急射,“嗖”地穿过了他的背胸。
“斩”走了一丈余,才发觉自己胸上淌血;再飞越二丈余,才知道自己伤重;再疾驰了三丈余,鲜血狂涌,终于踣地不起。
谢豹花倚在方狂欢宽伟的胸上,她握住了他的手,回眸一笑,虽然她身上鲜血斑斑,而且又伤得那么重,可是这一笑,彷拂把这万年深严的灵魂都照亮了…
“你那一刀砍的我好痛……”
方狂欢只觉得她的手好冻。他真怕她会冻得失去了生命。
他是不能失去她的。
真的不能。
苍山暮雪,寒严霜木,都跟他无关,只有她是他的。
没有帮不帮的事,只有强不强的人
谢豹花和方狂欢从此开始了他们的亡命生涯。
谢豹花深悉张傲爷的追捕方式,所以她总能够有效和及时地躲开他的追踪和追击。
他们互相偎依,互相倚傍,相随千里度过了无数风雨,行过无尽的路。
直到这天开始,谢豹花不笑了。
她容易倦,容易累。
在驿站小息的时侯,她总是什么也不吃,独自到店铺后头去,有时侯,还主动去跟乡间几个妇人嘀咕,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什么。
方狂欢问:“什么事”谢豹花总是不答理他。
这一天来到草屯一带,谢豹花看到一夺在溪边的花忽然笑了。像在穷山恶水的余烬里终为一个薪火而惊艳。
“快追到了。”
方狂欢去握她的手,觉得伊的小手一次比一次凉,一次比一次冷。
“谁来了?”
“断剑段断。”谢豹花说:“他要来为他的门人报仇。”
方狂欢一听,连他的手也凉了。
“还有我师兄阮梦敌,”谢豹花撂撂鬓边,方狂欢注意到她鬓上那朵映山红,有几瓣已将萎谢,“我不是他的对手。”
方狂欢连心都凉了。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谢豹花两颊升起了不似羞涩但却旺盛的红晕:“我有了你的孩子。”
“啊。”方狂欢心中一眩,一时不知是惊抑或是喜。
分辨不出。
“我们现在,是不能有孩子的,”谢豹花字过不留痕迹的说,很坚毅地:“我要去掉他。我已讨了几剂药方,药配好了,刚才已服了两剂。要是不行,再用内力逼出……总之,是不能有他的。”
“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不能对你多情的关怀吗?”她问方狂欢又似告诉自己地道:“便是因为这些隐衷。”
“天那,枉我……”方狂欢心、意、精、神全乱成一塌,“谁可以帮帮我们呢?”
“没有帮不帮的事,只有强不强的人;”谢豹花倔强地抿着菱形的唇,似是笑了一笑,“当然,也得要看看幸不幸运。”
然后她说:“是的,今晚到了五义庄,就那掉他。”
可是来不及回到五义庄。
他们走到“野人涧”附近,谢豹花在药铺喝过的药,已完全不按照那庸医所说的时间发作开来,谢豹花一下子就知道,这样下去,孩子去不掉,留著必成畸胎,只怕连性命都不保了。
那时侯,刚下过雪,阳光却又出来了。本来,这么优美的阳光应该是晚春或初秋才见得著,可是四周都铺著白皑皑的雪。阳光一照,把寒气和冷意都照得五所遁形,全散发到人的身上来了。
方狂欢不知怎么好。他抱著谢豹花想回头,可是离草屯已经太远,如果往前走,五义庄又遥不可及。
谢豹花的唇已痛成紫色。
——究竟是因为痛还是冻,方狂欢不晓得。
“你只要替我找一个隐蔽的,干的地方。”谢豹花抓着他的手,挤出了一个微笑才说的。“我感觉很好,有你在我是不怕的。”
方狂欢这才放了点心,偏在这时侯他往野人涧的西北方走,走错了路。
谢豹花镇定的告诉他,当迷路的时侯应该怎样辨别方向,她在说的时侯,几错以为怀中的匕首已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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