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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多，比常人要老的慢，更像是只过了一两年般。

而且，霍然还发现了这个算是故交的老僧竟也身具修为，达到了六道境！

慧云禅师笑了笑，提着一串佛珠做了请的姿势，说道：“施主请来内堂一叙。”

穿过前堂，来到外人所不能进来的内堂，霍然跟着禅师进入一间禅房，两人盘腿坐于云榻之上。

慧云禅师给霍然倒了一杯茶水，说道：“没想到施主还认识贫僧，实乃贫僧之福啊！”

“禅师说哪里话！”

这个慧云禅师是布达拉宫的首脑之一，当年霍然也是稀里糊涂的被人领进了他的禅房，两人聊了许久。当年慧云禅师还曾说过霍然颇具慧根，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拜他为师。整出青chūn年华的霍然自然没有答应，只是在离去前，慧云禅师说过他一定会再来这里，不想今rì真的应验了。

“禅师当年说过小子会再来，没想到近十年过去了，真如禅师所言……”

慧云禅师笑了笑，示意霍然饮茶，而后说道：“说来倒是贫僧鲁莽了，竟然妄图收施主为徒，若是当年你我二人有了师徒名分的话，或许施主就不可能有如今这等高深莫测的修为了。”

霍然摇头，说道：“如果可以，晚辈倒是宁愿当年拜在禅师座下，rìrì念经诵佛，青灯古佛度流年……”

听到霍然的话，慧云禅师双眼一亮，不过片刻后便黯淡下来，淡淡道：“观施主眉宇间隐藏着丝丝煞气，且面有愁容，想来这些年来。经历了不少事，杀了不少人，若是不能自渡，佛亦不能渡矣！”

霍然点头，他本就不信佛，就算佛想渡他，他也不愿。想了想，他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佛说世有轮回，禅师佛法高深，不知对轮回一事怎么看。”

耳闻霍然的话，慧云禅师说道：“佛说有轮回，那在佛的眼中世事万物皆是轮回，皆在轮回；有人说没有轮回，那在他的眼里便没有轮回，就算轮回在其面前也不是轮回。”

霍然眉头轻锁，道：“禅师的意思是，轮回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慧云禅师点头，而后又摇头，“亦不是！”

“草木枯荣，这便是草木的一个轮回；人之生老病死，这便是人一生的轮回；万物脱不开yīn阳变化，离不开玄黄本源，是以万物轮回，万物亦不轮回，处处轮回，处处亦不轮回！”

如果是几年前，在听到这些话时，霍然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这无异于是废话，什么叫万物轮回，万物亦不轮回，这说了跟没有有什么两样？不过如今的霍然已经踏上了道，叩开了大道的门，他知道这是一种道，只是不是他的道罢了。

“施主何须执着于过往，须知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见霍然陷入深思当中，慧云禅师双手合十，淡淡道。

霍然大惊，怔怔的望着闭眼诵经的慧云禅师。

第121章　佛本是道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说自己不需要刻意去追求，该自己遇到的，终究会遇到，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就能得见再世为人的父母？

可惜，慧云禅师在道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便闭口不语，只顾诵念佛经。

一个昆仑的老道，一个xī　zàng的慧云，这两人虽然修为没有多高，但都是大智慧之人，对于道的理解达到很高深的境界，要不是因为地球灵气的桎梏，或许早已成就非凡，臻至一代圣贤！

见慧云禅师闭口不谈轮回之事，霍然也不好继续追问，遂道：“禅师，在这红尘中可有牵挂，如若没有的话，不若跟晚辈去往域外，以禅师的境界，只要条件允许，必将修为飙升，留下赫赫威名！”

听到‘域外’二字，慧云禅师那对眸子陡然睁开，jīng光一闪而过，随后他低声诵了一声佛号，道：“一入佛门红尘尽，红尘既了，又何须贪图名利二字？”

霍然一愣，讪讪笑道：“是晚辈愚钝了，佛门讲究清心寡yù，淡泊名利。”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只是，莫非禅师你对成仙也无yù无求吗？还有，我曾听说佛门二圣在千年前已去域外，禅师不想踏上先人之路，去寻佛吗？”

慧云禅师摇头笑道：“佛在天地，佛在心中，贫僧在哪，佛亦在哪，又何须去寻佛？域外固然好，但毕竟是红尘陌路，且势力错综复杂，争斗肯定是少不了的，一入苦海，便不能守净身矣！”

“是啊！”

霍然感叹，一入苦海，又还怎么独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