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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簪让她们进来,两小丫头放下手中东西后即默默退下,眼睛也不敢瞟一下风倾雪。
兰佩已帮风倾雪梳好头发,两人便侍候着她嗽口凈面,弄完了扶她到桌前坐下。
风倾雪也不多言,静静的吃饭。吃完了,兰佩撤下碗筷,菊簪奉上清茶。
喝下半杯茶时,又传来敲门声,但这次不等菊簪前去开门,门便被推开,秋意亭踏步而入。
“将军。”兰佩、菊簪上前行礼。
秋意亭挥挥手,两人退下,房中便只剩他与风倾雪。
风倾雪捧着茶杯,抬首静静的看着秋意亭,神色平静,无惊无怒、无怨无恨。
秋意亭走过在桌旁坐下,轻轻握住风倾雪的手,也不说话。
“意亭,你想将我软禁吗?”风倾雪放开茶杯,从秋意亭手中抽出手。
“不,只是从今以后,我在哪,你便在哪!”秋意亭却又抓住她逃离的双手,紧紧握在手中。
“你在哪我便在哪?意亭,你不应是如此儿女情长之人。”风倾雪叹息。
垂首看着这一双握住自己的手,这一双手不同于意遥的。
意遥的手是书生型的,白晰修长,适合握一支画笔,或握一管玉箫,总是温柔的轻握着她,而他的手大而有力,手心还长着厚茧,这是握剑的手,是号令千军、杀敌夺命的手,总是紧紧的抓住她。
那一双眼睛也不同于意遥的,意遥的眼睛总是温柔澄澈如一泓秋水,看似清浅,实则深不见底,而他的眼睛却是明亮耀眼如太阳,总是闪着灼热而霸气的光芒……
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人!
“倾泠,沙场、金殿、红楼、山水,我在哪你便在哪!”秋意亭云淡风轻的说出,却字字若千斤重石!
风倾雪别转头,任心中那颗石子跳上跳下。
“你用了什么手法呢?让我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连走个路都需人扶着,意亭,你打算这样留我一辈子?”
“倾泠,‘拂尘手’只是封住你的内力,但不会伤害到你的。”秋意亭摩擦着她有些冰冷的手,“等回到京城我自会解除你的禁制。”
“回京城?回到京城就不怕我走?”风倾雪眉头轻扬。
“只要回到京城,你自然就不会走了!”秋意亭十分肯定。
“拂尘手?真的能拂尘吗?”风倾雪喃喃念着。
“这世间只有三人可解此手法,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傅,另一个是意遥。”秋意亭抓住风倾雪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瞬间一冷,“师傅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可以说这世上只有两人可解你禁制,但意遥……倾泠,你知道他来的后果对不?所以决不要希望他来帮你解开!”
“意亭,我们订婚有六年吧,我十二岁,你十六岁,那时皇上即赐下我们的姻缘,也许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认为这真是天赐良缘啊,不论人才与家世,彼此都是无可挑剔的。”风倾雪看着桌上的红烛,烛台上已积了一堆蜡泪,今天本来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只是……如意的人生总是很少的,不过眨眼间,便来了个大旋转,让人从天跌至地。
“当皇上赐下婚约时,整个侯府都是开心的,毕竟能取到皇家的郡主,那是每一个男人都盼望着的美事。”秋意亭看着她道。
“可是当时的你并没有开心的感觉对吗?”风倾雪回首看着他,眼中有着洞悉的慧光,“开心的只是侯府中的人,如你的父母,他们是真的开心,但你却不一定,因为我当时知道时也并没有开心的,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结婚,如何会开心呢。”
秋意亭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仿佛面对的是高坐金銮殿上的那个人,只有在那个人面前,自己内心的每一丝想法才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是的,当时他知道了并不算十分的开心,在他的心目中,那个倾泠郡主不过是一个尊贵的皇家金枝,也许高贵美丽,也许刁蛮任性,并不是他想要的人,他想要的是能与他比翼齐飞的人!
所以,每一次婚期将近时,他都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征,或许潜意识的,他也在反抗着这门婚事!
“我十五岁时,我们本要成亲的,却因你出征古卢而取消,那是我们第一次错过吧?”风倾雪眼睛依然盯着红烛,语气平淡无波的叙述着,“我十七岁时,两府再次订下婚期,却又因你蜀地平乱而取消,那是我们第二次错过。”
秋意亭无言,只是握着她的手,静静聆听。
“人们常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决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