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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宰掉他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孟德兄,等我,我来了!”到了危急时刻,董崇把他的小聪明发挥到了极点,立即放声大哭道:“孟德兄啊,兄弟来陪你了。”听到了那曹操士兵称那年轻人为大公子,董崇就知道这年轻人的身份——曹操的长子曹昂,字子修,也知道曹昂的性格谦和宽仁,极为孝顺。眼下董崇带来的人还在后面,新董二军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董崇只得冒充曹操的故交保命了。
“且慢。”涉世不深的曹昂果然上当,连忙制止曹操军士兵的冲动,亲自将董崇扶起来,温声问道:“敢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难道先生认识魏王曹公?”
“在下南阳许攸许子远,乃是孟德兄故交。”董崇信口胡扯,冒充曹操的老朋友许攸,骗取曹昂信任,真正的许攸此刻还在冀州大牢里,因为董崇垂涎许攸的家产,加上康鹏鄙夷许攸的为人,一直没把许攸放出来任用。董崇大哭道:“我在邺城大牢中闻得董卓大军进逼东郡,孟德兄己经遭了董卓的毒手,在邺城故交的帮助下舍命逃出大牢,连夜赶路,想到东郡孟德兄灵前祭奠。”
“你们杀了许攸吧。”董崇哭得死去活来,捶胸顿足的模样,就象死了老婆,“孟德兄己经过世了,许攸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让许攸去地下陪孟德兄吧。”
“叔父不要太过伤悲,家父还在与董卓僵持,并未遇害。”被董崇的鬼话欺骗,曹昂再无疑惑,翻身跪倒道:“魏王曹公长子曹昂,见过许叔父。”曹昂生性孝顺,最重尊卑礼仪,也曾听父亲说过与南阳许攸乃是旧交,立即上当,对董崇的称呼也改了。其实也不能怪曹昂笨,主要是董崇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有谁会深更半夜穿着孝服乱跑呢?加上董崇平时上阵打仗向来是躲在最后面,曹操军几乎都没见过他的面,自然认不出他就是与曹操军有深仇大恨的董崇了。
“原来是子修贤侄,己经长这么大了啊。”董崇装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假意追问曹操的情况,曹昂将东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董崇叙述一遍,董崇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着胸口庆幸道:“孟德在就好,孟德没事就好。”
经过董崇一通花言巧语,曹操军众人再无疑惑,立即为他拍去身上泥土,整理衣冠,还把董崇的宝剑都还了他。董崇见取得了曹操军众人的信任,这才指着正在挖掘黄河大堤的曹操军士兵问道:“子修贤侄,你们不去东郡救援孟德兄,挖黄河大堤作什么?”
“家父势单力薄,无力与董卓大军抗衡。”曹昂神情悲壮的说道:“郭嘉军师向家父献计,决黄河以淹董卓大军,解东郡之围。此计有违天道,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能为父杀退强敌,就请命来决黄河,事后小侄当自刎以谢天下,为父抵罪。”
“真孝子也。”董崇嘴上感叹,心中破口大骂,“操你娘!你为父抵罪容易,我大哥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办?”但董崇此刻无计可施,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而曹昂手下有四百多人,根本无力阻止曹昂决堤的疯狂举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的从人和他的新董二军能及时赶到。
这时,曹操军又挖掘了一丈多深,被挖掘的那段十来丈长的河堤,己经只剩下两丈厚的河堤在阻挡滔滔黄河了,而曹昂还在催促,“快些,再快些。”董崇急中生智,拉起曹昂的手说道:“贤侄,你是否不懂水利?这样的决法不对啊,就算决开黄河,也淹不了董卓的大军,反而给董卓有机会补救决口,起不了作用。”
“愿请叔父赐教。”曹昂果真在水利土工方面不行,立即向董崇请教道:“我们该怎么决口,才能一举淹没董卓大军?”
“停,停,暂停,这样不对。”董崇先装作行家叫停曹操军的决河行动,拉着曹昂走上河堤,指着滔滔黄河瞎吹道:“贤侄请看,此处表面看水位较高,可水流缓慢,水位差不大,在此处决开黄河,缓慢的水流只能缓缓淌下,没有水流的冲击力,无法冲大决口,也不能迅速淹没大地。董卓雄兵二十万,一旦发现水患,一人背一个土袋就能堵塞此地。”
在冀州时,因为魏水经常泛滥,董卓军冀州军团很大一个任务就是治理水患,董崇当然是把这事踢给田丰辛毗等一干文官去干,不过在装模作样听取官员汇报或者检查治理情况的时候,董崇很是记熟了不少水利名词,现在拿出来诈唬不懂水利的曹昂,倒有些水利专家的模样。
“若非叔父指教,小侄险些误了大事。”曹昂信以为真,急忙向董崇请教道:“叔父大人,依你看,小侄该任何补救,才能将董卓大军一举淹没?”
“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