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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倩忙点头道:“就是嘛,这才是正事呢,我正想与你说,你看是初三还是初四,我们去什刹海冰嬉好不好?不然留在家里不是去别人家吃年酒,就是招待来自家吃年酒的人,年年如是,烦也烦死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去玩呢。等冰嬉完了,我们还可以去逛庙会和灯会,虽说得元宵节灯市才正式开市,前几日花灯也必定少不了。”
简浔一听,便知道是宇文修的主意,心里一甜,道:“都有哪些人啊,就咱们几个,有什么意思,总得人多些才热闹,而且我走冰向来走得不好,别到时候摔成猪头,可就丢人了。”
宇文倩笑道:“怕什么,我走得好啊,我拉着你便是,再不济了,还有弟弟拉你啊,你就更不必担心了。”说着,还促狭的冲简浔挤眼睛。
简浔神色不变,道:“不然我们邀了胡大公子一起罢?人多才热闹嘛,而且倩姐姐走得再好,也未必就能保证一直不摔倒,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嘛。”
话音未落,就见宇文倩已是红了脸,片刻方扭捏道:“已经邀请过他了。”
“我就说嘛,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起邀我冰嬉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下轮到简浔笑得促狭了。
宇文倩的脸就更红了,嚷嚷着:“你再说,我撕你的嘴了啊!”扑上前与简浔厮缠做了一团。
等午宴开宴时,简浔与宇文修到底还是打上了照面儿,崇安侯对宇文修向来比对平隽更看重,听得孙女儿许了宇文修,十分称愿,他又不拘小节惯了的,午宴时便没让人竖屏风,只男一桌女一桌分桌而坐也就罢了。
也因此,等散席时,二人还趁众人都不注意,说上了话儿,先是宇文修说:“师妹放心,他此番回来,若是一直安安分分的便罢,看在师祖的面上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敢有一丝半点歹心,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以前是他小,知道了师妹的委屈也没有能力替她报仇出气,如今不一样了,他有能力护得她周全,护住她不叫她受委屈了,自然不会白白看着。
简浔反倒笑道:“他当年斗不过我,如今自然也是一样,师兄就别担心了。”
宇文修点点头,也说起冰嬉的事来,“……到时候我一早来接你,你让人先制些防寒止咳的丸药带着,以防万一,算了,还是我让人准备罢,你只要带好衣裳和手炉脚炉也就是了。”
师妹斗得过简君平是一回事,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事事与简君平周旋,没的白恶心坏了她,自然凡事都要替她想在头里,挡在头里,就跟她为自己做的一样。
不过老天爷不开眼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和师妹的亲事可以很快便定下来,两家很快就可以正式过定,而不必再等九个月了,于他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他必须得赶在出正月,回蓟州前,将事情给办好才是。
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崇安侯府上下一道吃了团圆饭,然后扫尘、贴对联、换桃符、上下放赏……眨眼间便到了大年三十。
年夜饭照例摆在了景明院的正厅,席上的人虽远及不上旁的人丁兴旺的人家瞧着济济一堂,因崇安侯兴致极高,又有简泽简沂两个猴儿笑闹不绝,倒也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古氏就是在这样的热闹中,破天荒出现在了正厅的,倒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往年的年夜饭,她不是一般都不出席,只在自己屋里吃的吗?
简沫已趁众人吃惊之际,起身上前扶住了古氏,笑道:“娘您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您身体还未康复,不能吹风吗?还是让女儿送您回去罢。”
说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古氏穿了身大红色遍地金的通袖袄,梳了牡丹髻,戴了赤金的步摇和大红色的绢花,脸上还抹了粉涂了胭脂,可谓是盛装打扮,可她脸上的皮肤早就松弛了,抹了厚厚的粉也填不平上面的沟壑,身上的衣裳也跟借别人的来穿似的,空荡荡的根本撑不起来,瞧着哪有什么美感可言,只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简沫就微微蹙起了眉头,母亲这是想干嘛呢?
她正想再说,古氏已挣脱她的手,笑着在屈膝给崇安侯见礼了:“儿媳给公爹拜年了,不知不觉,竟好几年没与大家伙儿一起吃过年夜饭了呢!”
崇安侯见她瘦削憔悴得可怜,暗叹一说,道:“既然你身体好多了,就坐下与大家一起吃罢。”
平氏忙应声吩咐起丫鬟们来:“还不快给二夫人搬椅子,添碗筷来?再立刻让厨房做几个二夫人爱吃的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