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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错过了,难道还要让我在等三十年?”她失望了一会,终于恢复了冷漠无言的神态。
流连的旋风在毒火雀池上空无奈地打了个转,终于向黄昏的西方吹去。
“你又错过机会了。”有莘不破说。
“我现在”桑谷隽说,“哪里还会有心情!”
“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桑谷隽说:“我先伺候爹爹和舒服回孟涂。”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在孟涂乖乖做个好儿子。你呢?还不想回家?”
“笑话!”有莘不破说:“我舅公的话你没听见吗?他让我好好走下去,不要被这雀池拌住!我会的!伤一养好,我们就走。”
“要到哪儿去?”
“西边!逆流而上,听说天山就在这茫茫群山后面!”
“天山?那是传说中”
“传说中血剑宗隐居的地方!”有莘不破替桑谷隽说了出来。“你信不信?我家有一把血剑宗少年时的佩剑。我想我爷爷一定认识他,可惜爷爷无论如何不肯跟我提起关于血剑宗的事情。我问师父,他也不肯说。”
“找他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想跟他打架!”
“以前想过的。”有莘不破说:“可见过季丹伯伯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差距有多大!所以暂时不考虑和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打架了。不过,高人见见总是好的。”
“你不怕他杀了你?”
“有点怕,所以才刺激啊。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们一块去?”
桑谷隽望着那风中少女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第二卷 任飘萍不系舟 第二十三关 革命的理由
桑谷隽奉父亲、叔父回孟涂,于公孺婴和季丹雒明去为芈压寻找灵药,半路上雒灵突然感应到什么似的匆匆别去——归程中的七香车上,只剩下有莘不破和江离两个人。
“雒灵也真是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说一声,不过,唉,这也不能怪她,她又不会说话。什么闭口界,她这一门的功夫也真是奇怪。”
“不要太担心,看样子她只是去见什么人。她和你这么要好,不会舍得你不回来的。”
“你这话里怎么透着一股酸味。”有莘不破说,“不过也好,说明你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是吗?”江离口气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莘不破突然叹了一口气。
“干嘛叹气?”
“有没有听说商国把葛国给灭了。”
“听说了,怎地?”
有莘不破兴奋地说:“那就是说终于要对那个万恶的大夏王开战了!”
“大概是吧。可是这事有什么好叹气的?”
“我是在想,”有莘不破说,“如果这场战早开打几十年,那该多好。在大夏王屠杀有莘氏一族之际,东方诸国大旗一举,天下诸侯响应!也许舅公就不用落到国破家亡的境地了。”
江离漠然道:“那时天下诸侯为什么要响应商国造反?”
“大夏王这么暴虐,逼得大家都快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响应造反!”
“你别忘了,虽然孔甲王以后,王政乱德,但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严重。最多不过是政乱于朝罢了,还没到大家都活不下去的地步。”
有莘不破不以为然道:“难道一定要等到大家都活不下去才造反吗?”
“鼎革不可轻举。”江离说,“就算是现在,我还是觉得东方举兵,对这个世界不一定是件好事。”
“夏后氏政弊德乱,搞得民不聊生,你居然还替他们说话!”
“革命必以刀火,”江离说,“或许持刀人原本是想做一件好事的,可是刀染了血腥以后,持刀人的心态也会变的,以暴力得到政权的人会更加容易信任暴力,这对老百姓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火易纵而难收,一开始也许只是想毁掉弊政,但到最后却多半会连传统也一起烧个一干二净。”
“不破旧,怎么立新啊!”
“一物之微,皆有所自。”江离说,“不立足于旧传统,哪来的新!所谓的立新,其实不过是在旧传统上有所增减益损罢了。想把根基全部毁掉然后在凭空建起一座全新的楼阁来,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听过有成功的。”
“哼!”有莘不破说:“现在的那个商国主也就是因为存了你这样的念头,顾忌多多,所以才拖到今时今日。如今戎狄逼迫于西北,干旱肆虐于心腹,夏王乱政于上,昆吾作恶于下,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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